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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左手上的半截枪柄也准确一个巧妙的上撩后也击中了紧随其后而来的第二枚的长箭箭簇之上。
一个瞬间,两箭皆是落空。
野兽般的眼睛,挑衅般的盯住了那名躲在外围施放冷箭的百夫长,让紧张盯着箭矢而去的百夫长顿时如坠冰窟,一双眼睛竟然不敢与之直视。
孙晏安砸落两枚长箭的同时,周身空门大开,顿时
便有数枚长箭刁钻的射来。
没有穿甲胄的孙晏安虽是肌肉紧绷,也阻挡不知锋利箭簇的突入。
终于在一声闷哼之后,彻底的失去了招架之力。两截握在手中的断魂枪,也无力的垂在了地上。
两名使枪的少年,终于交叠在了一起!
凉军一阵静默之后,再次嘈杂起来。围拢了一圈一圈的凉卒们竟然不敢近前,只是在十余步外用弯刀弓箭牢牢的锁定地上的两名已经没有了声息的敌人!
燃烧的火光渐渐散去,但是夜色依旧深沉。
距离此地数百里外的长安城外,重檐叠嶂黛瓦粉墙一片江南春意盎然的青馆内,一名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猛然自睡梦中惊醒。
待到伺候在外间的贴身婢女挑灯来看的时候,只见主人惊惧的眼中满是泪水。见到吓人进来许久,依旧是一动不动的默默流泪。
距离青馆十数里处的一座普通小院里,卧室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小院的女主人一手捧着心口,绞痛的直不起身来。
梦中的火光,和火光中的两个少年,满脸血污!
一如当年夜半惊醒自己的那场远在大都城外,火光冲天中的师兄满脸血污。
噩梦中的场景一般无二。
只是当年的自己只是夜半惊醒,而这一次,却是一前一后间隔不到一炷香时间的两次痛彻心扉的绞痛,仿佛肠断心穿一般!
夜色终于再一次的褪去的神秘,潼关关城内的鼓声依旧是五更便响个不停。
关城下数里外,凉军的角声这一次响应的颇为及时。
清晨时分,整装完备的千余玄武军步卒便已经列队整齐的在关前的空地上等候了。
上千军卒背关列阵,阵中鼓点激昂,战意冲天而起!
城头上的赵崇,南宫藏等一众君臣将校,俯视着眼前这个狭小的战场。
“呜呜呜”一阵低沉的角声过后,数百下了马的北凉怯薛卫,也举着骑盾和弯刀顶在了最前方。身后是五百余手持骑弓,身背箭囊的军卒。
组成了一个临时的远近配合的小小军阵。
“这北凉蛮子,不过数日,就已经将南宫将军的军阵学的有模有样了。”赵崇昨夜虽然接到了水军消息的情报,对于水军的折损以及大将的阵亡,虽有些怒意。
但是残军已经毁了浮桥,并再一次控制了河面的消息还是稍稍让这位血气正盛的皇帝有了些安心。
清晨在城头观战,口中已经愿意和麾下的将军开起了无伤大雅的玩笑来缓解战时的紧张氛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