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在动摇你在农场中的威信,她已经变了,不是原来那个她了,你还总是护着她,不许我说她。”甫一出会场,朱琳就开始大呼小叫。
冯明逊在这些事情上几乎很少说话,当然,他的脸也一直在发青。
“明天是周末,有苏湘秀动员一下,大家明天就可以再干一天,但是,就因为苏湘玉提出来要包饺子,明天大家就得误一天的工期。”朱琳又说。
冯明逊自己估计也非常生气,愣了产天,踩着冻硬的雪,回办公室去了。
而办公室里,刚才没有表现成功,反而丢了个大脸的苏湘秀,搓着自己两只冻僵的小手,正在等着跟冯明逊说对不起呢。
冯明逊摘了自己的手套,因为苏湘秀哭的太着急,也一直在往他怀里靠,所以他不停的往后退着,示意苏湘秀:“慢点说,不着急。”
事实上,苏湘秀到这儿来,她的继父苏耀,母亲岳红菱都曾拍电报跟冯明逊打过招呼,让他尽量照顾苏湘秀。
当然,毕竟是申城的有钱人,岳红菱还写信里寄过很多粮票、烟票和酒票,就为能叫苏湘秀早日立功,然后回城。
就为着这个,冯明逊也得礼遇苏湘秀几分不可。当然得坐下来,听她慢慢说。
外面,朱琳是真着急啊。
冯明逊兄妹总共四个人,其他在几个,大姐嫁高官,二姐在大农场工作,还有一个哥是省厅的领导。
马上一分场就要选场长了,他都二十八的人了,一直工作这么勤恳,要竞选不上场长,难道给别人打下手?
而另一边,苏湘玉被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包围了。
原本,农场制度刚开的时候,都是吃的大锅饭,当然用的也是大灶,直到后来厨子总是给某些人打稠粥,给某些人清粥,把自己吃的脑满肠肥,知青们却总是在饿肚子,也就渐渐在各个农场里被取消了。
”这我姐,我苏大姐,会养鸡,活雷锋,以后你们都得听她的。”于磊扛着面,见人就夸。
朱小洁和余微微几个,因为是苏湘玉的同学,又一直以来被男知青压制着。
用男知青的话说,她们就是多了二两肉的男人,比男人还不如,因为力气还没男人的大。
现在苏湘玉有了功劳,女知青们终于扬眉吐气,和面的和面,切菜的切菜,平常那些叽叽歪歪的男知青,在她们面前屁都不敢放。
那叫一个鸡犬升天的扬眉吐气。
俗话说的好,卖油的娘子水梳头。
虽然农场里有鸡有鸭还有猪,但是守着农场,知青们唯一能改善生活的,就是一顿素饺子。
“大家一起包,到时候包出来,女知青先吃,然后才是男知青。”苏湘玉说。
这下男知青们不高兴了:“凭啥呀,她们干起活儿来比我们还猛呢,为啥到了吃饭的时候就是她们优先啦,不行,我们要先吃。”
现在,戈壁荒漠的,确实人人都只活自己,在这里人们几乎是不讲性别的。
是一起劳动的同志,也是回城名额的竞争者,一个看一个,都跟看斗鸡似的。
这本来是边城的常情,但是于磊一下子就冒火了。
“你不听我苏大姐的话,找削是不是?”拳头瞬间就挥过去了。
“于磊,跟我回去喂鸡。”苏湘玉说。
这家伙要给人打死,系统得怪她,他要打死了别人,系统也要怪他。
要不然,苏湘玉肯定会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揍死,一句话都不说的。
今天,按理来说她所需要的塑料就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