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闻言思索一阵,缓缓点头道:“对,我觉得知宴公子说的有理!”
“那现在怎么办,要去找姑娘么?”陆吟急着问道。
知宴摇了摇头:“不可,云卿不来见我们有她的道理,我们贸然去找必定惊了苏殊的人马,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魏长风略一沉吟,道:“那好,我这就让冷香金倪上下严防死守,不让任何苏殊的人马进来。”
几人商定许久,便各自回屋了。
第二日一早,零露便迫不及待的带着信坐上马车回了摄政王府,谁知一回去就被告知萧长恭今日上朝一直没回来,零露便只好在书房一直等着。
这一等等到了下午,萧长恭方才姗姗归来。
离月一进院子便见到在廊下焦急等待的零露,诧异道:“零露姑娘,你回来了?是有什么事么?”
零露面带喜色的正要说话,却看到苏殊居然跟着萧长恭进了正院。
零露立马三缄其口,心跳如擂鼓,不自然的垂下手将信不露痕迹的藏了起来,讪笑道:“这不是回来向王爷报告一下冷香金倪的状况,近日盈利不少。”
离月听了便觉得奇怪,平日里零露回来都是为了到清芷榭亲自打扫,或是向王爷禀报王妃有没有消息,近日怎么这么反常?
正要再问,离月突然想起苏殊今天跟着王爷回来,说是要下棋,便心中了然,意味深长的看了零露一眼,道:“既然无事零露姑娘就快些回房休息吧。”
零露看见苏殊就觉得慌乱,仓促的福了福身便准备离开。谁知和萧长恭两人擦肩而过,零露不得不停下来行礼:“见过摄政王殿下,襄王殿下。”
萧长恭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往日里零露回来要是他不在,很快便回去了,今日倒是在这里等他。
于是道:“嗯,退下吧。”
零露如蒙大赦,没想到刚走出几步就被苏殊叫住了,声音里含着点阴寒的笑意:“本王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摄政王妃的贴身侍婢吧?”
萧长恭领着他来到院中的棋桌前,淡声道:“正是,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好奇她怎么会在殿下的院中,难不成殿下疼惜这丫鬟伺候过前摄政王妃,纳了她当侍妾?”苏殊笑的轻佻,深深的看了眼零露。
零露恨得咬牙切齿,只想回头美美的扇苏殊这个猥琐小人一巴掌,但还是转过身低着头轻声道:“奴婢无才无貌,不配在王爷身边伺候。襄王殿下还有事么?没事的话奴婢先行告退了。”
苏殊一挑眉,不屑的笑了下,高傲的道:“过来,本王和摄政王殿下下棋,你来旁边伺候着。”
零露的心漏跳了一拍,袖中藏着的信险些就握不住了,闭上眼深吸了口气,转身平和的道:“奴婢谨遵王爷吩咐。”
苏殊坐到棋桌前,执黑子率先落下:“摄政王殿下不会觉得本王打扰了吧?上次和殿下没能下成棋,本王甚是遗憾呢。”
萧长恭的白子落定,看都不看苏殊一眼,淡声道:“襄王殿下有这好兴致,我自然是该相陪。”
苏殊一挑眉,看了旁边的零露一眼,笑着问道:“叫什么名字?”
零露微微一福身:“回王爷的话,奴婢名叫零露。”
“零露,名字不错。”苏殊不知真假的笑了笑,“你以前就是在摄政王妃院里伺候的吧?”
零露沉默了半晌,轻声道:“是。”
苏殊此时手中拿着的黑子迟迟没有落下,反而似笑非笑的看着零露:“那你知道你们王妃去哪了么?”
零露的腿肚子有些发软,捏着信的手微微出汗,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音:“回王爷的话,奴婢只是一个奴婢,这样的事,怎么会知道。”
萧长恭眼尖的发觉了零露左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轻咳了声,看了眼离月。
离月忙命丫鬟泡了茶来,自己亲自端过去,有意无意的挡住了零露。
零露瞅准机会将信往里塞了塞,塞到了袖子里面,这才算安心,暗暗地舒了口气。
苏殊浑然不觉,仍旧是目光阴鸷的看着萧长恭,说道:“摄政王殿下,你一天不同本王说真话,本王就一天盯着你,直到你愿意同本王说实话为止。”
萧长恭不为所动,淡定的落下一子,挡住了苏殊的黑子:“有襄王殿下作陪,本王荣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