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微微下陷,沈知在旁边坐了来,温柔地摸了摸沈莺的头,“别怕,哥哥来了。”
沈莺明明不想哭的,看到沈知风尘仆仆赶来,男人眉眼流露出些许疲惫,温柔的安抚着自己。仿佛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了,眼泪就流了下来。
少女抱着沉稳的兄长,小声的啜泣着。
这一夜的惊心动魄,提心吊胆,还有遭受的委屈,通通都有了一个宣泄口。
沈知将她拥在怀里,像哄小孩似的,轻轻地拍着少女的肩,任由她将那些情绪通通发泄出来,他包容地陪伴着她。
那泪水很快洇湿了单薄的衬衫,滚烫地几乎让他的皮肤灼伤,心脏隐隐抽疼。
男人垂眸,看到怀中的少女哭得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鼻子也红红的,眼里乌云翻腾,胸腔里更是滔天的怒火。
沈莺几乎算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将她保护的很好,从未让她受过一丝委屈。
他从没有让她这么哭过,他舍不得。
沈知目光冷凝,看向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那个人,竟然敢这么对阿莺,男人的目光中透出了些许杀意。
男人轻轻的用指腹拭去了少女的眼泪,像是在呵护什么珍贵的易碎品,语气柔和到了极点,“阿莺,别怕,哥哥来了。”
沈莺的眼泪本来都要停了,被他一哄,泪意又涌了上来,“哥,你别说了,我哭一会儿就好。”
“好。”男人果然不再说话,无限地包容着她。
过了一会儿,沈莺哭累了,重新睡了过去。
沈知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沙发上,替她盖上了毯子,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少女睫毛上还沾着泪,眉心紧蹙,似乎是在做噩梦,模样实在是可怜。
他伸出手,耐心地将她的眉心一遍又一遍地抹平。
或许,他真的该把她留在家中。
……
沈知进了关押蒋不复的屋子。
保镖们知道蒋不复是蒋家未来的继承人,不敢对他做什么,把他关进了房间里,等待着沈知过来处理。
蒋不复用过麻药后,就躺在床上昏睡了过去,丝毫不知房间里多了几个人。
沈知站在蒋不复床前,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声音带着冷意,“泼醒他。”
很快,一大桶冷水就泼到了蒋不复身上。
蒋不复被激得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湿漉漉的黑发贴着额头,狼狈中透着几分不羁。
随后,蒋不复注意到床边站着一个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目光平静,就是平静地有些渗人,看他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蒋不复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个人是沈知,两人在酒会中有过一面之缘。
听闻沈知宝贝妹妹到了极点,小心地把妹妹捧在手心,就怕她磕着碰着了,他以前觉得夸张,看到沈知这幅要杀人的模样,他相信了。
这次他并没对她妹妹做什么过分的事,只是让她受到了一点点惊吓而已,沈知就这样了。
要是他真的对那少女做点什么,估计沈知会把他千刀万剐。不!他连个全尸都不会给自己留。
蒋鸣飞快地转过几个念头,认真地斟酌着该怎么开口,才能从沈知手中全身而退。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坑会填得比较慢
不用时常来刷,偶尔想起来看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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