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耿一淮便做完了这些。
“这是……?”
耿先生揉了揉他的头发:“原封不动,给他们退回去了。”
“可是按照妖族的仪式,这些礼物不是象征着祝福吗?”
“那这要担心的不是我们。”耿一淮淡然道。
严清愣了愣,骤然反应过来:“你可真……得罪谁都不能得罪我家耿先生啊。”
小花龙不能按照妖族仪式收到妖族长老们的祝福,最在意的自然不可能是本来就无所谓这些的严清和耿一淮,而是那些一直把龙族血脉看得比命还重的妖族长老们。
礼物被原封不动地换回来,耿一淮还一句话都没有,他们必然会着急。
届时是登门致歉,还是憋死了都无可奈何,也都是妖族长老们的事情了。
只见耿一淮抬手,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子,说:“你还不够狠。”
“……”严清嘀咕道,“哪像你啊,天天不做人。”
“嗯?”耿先生不怀好意地靠近,附身在他耳侧,“不做人?哪里不做人?”
“当然是礼物的事——”严清一顿,“耿一淮!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我还以为……”耿先生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严清整个人都颤了颤,跌入耿先生的怀中,“你是说我这样不做人。”
严清毫无气势地瞪了他一眼:“说正事呢!”
他家耿先生自然也明白主次,半抱着他站直了道:“我明白你的顾虑。”
“我之前就一直很担心这样的情况,”严清眉头微皱,“也许对长老们,对你来说,小花龙是你的孩子,但是对我来说,小花龙和小花树都是我的孩子,我不想偏心哥哥,但是一直拒绝却又会让妹妹失去她应得的……”
耿一淮也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几乎是无解的。
血脉的问题是天生就注定的,这两个孩子注定了是不一样的。
而要一碗水端平,唯一的方法是拒绝小花龙会得到的那些东西。
但这何尝又不是对小花龙的不公平?
严清突然觉得屋内这一堆礼物都没有任何吸引力了。他觉得自己之前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觉得只要他和耿一淮不偏心,孩子们就能无所顾忌地成长。
只要他们不提,不表现,小花树和小花龙就是一样的。
可是如今看来,他想的还是简单了。
这些无形的区别会一直如影随形地同那两个孩子在一起,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们血脉的高低贵贱。
“阿花,”耿一淮低声道,“别难过,我有个办法。”
“诶?”
耿一淮在严清耳边缓缓地说了一种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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