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黛黛笑盈盈道:“我方才净口净心后画符,还差一些,待画好后便饮用。”
闻人敛迟疑了下,点点头,又嘱托了一遍才离去。
秦黛黛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另一头的房中,笑意微敛,取出方才画好的隐灵符捏在手中,飞快走向岑望的房间。
令她诧异的是,房门并未落栓,稍稍用力便推开了。
可一览无遗的客房却并不见岑望的身影。
秦黛黛凝眉,朝前探了探头,门后一声懒洋洋的声音响起:“深夜来找我,秦大小姐,不合适吧?”
秦黛黛惊了一跳,好一会儿缓了过来,抬起头,却见岑望正抱着手臂斜倚在门的侧后放,垂眸睨着她。
顾不得理会他的挖苦,秦黛黛关上房门,轻声道:“闻人和秦洛水不对劲。”
岑望默了默,声音带着几分讽意,一字一顿:“闻、人。”
秦黛黛不解:“怎么?”
岑望凝滞住,片刻后走回房中:“无事。”
“说说怎么不对劲?”
秦黛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正要开口,却见岑望房中的桌上同样放着一碗蜜浆,浆水泛白,仍温热着。
“这是……秦洛水送的?”她问。
岑望看向她,嗯哼一声。
“你没喝吧?”
岑望垂眸迎上她的视线,不知为何,竟再次想起识海里那个对自己说“诞辰吉乐”的声音,他生硬地移开目光:“说。”
秦黛黛见岑望漫不经心的模样,想来并未饮下,便将自己今日觉察的异样之处说了一遍。
岑望听完,手指轻叩着桌面,未曾言语。
秦黛黛看着岑望并未有丝毫意外的神色:“你早便看出来了?”
岑望抬眸看了她半晌,并未应她的问题,只幽幽道:“秦洛水异样,你未曾觉察出什么……”
“你倒是了解闻人敛。”
秦黛黛眉头微皱:“闻人的香包是我亲手所绣,我绣时曾刺破手指留下一滴血,索性便绣成了红豆。”
“而方才那人腰间的香包上,并无那滴血的任何迹象与气息……”
“亲手所绣……”岑望重复了一遍这几字,冷笑一声,“若我没记错,当初在望霞林,你给我下引雷符时,那香包便已在你身上了。”
“而你那时还不认识闻人敛,怎就亲手给他……”
他的声音骤然停下,看向眼前的女子。
那时,他们才退婚不过三四日。
若他未曾猜错,那枚绣着情诗的香包……
本该是要送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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