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里,虞枝看到自己后颈醒目的红印。
虞枝摸了摸,不痛不痒。
怎么弄的?虞枝也不清楚。
“夫人,要不要抹点药膏,或者叫御医过来瞧瞧。”
“不必那么麻烦,应该等会就消了。”虞枝浑不在意。
用完早膳,虞枝精神紧绷,便如寻常一般出来散步。
今日一过,两日后姜璟又要来了,下一次她要用什么借口?
虞枝烦躁,心口堵得慌,这几日她都睡不着,全靠安神香才能入睡。
虞枝漫无目的地在庭院中游走,走着走着来到湖边,心不在焉地散了把鱼食。
她想,她不能再待在长安了。
她得出去,得离开这里,最好离长安远一点,就算姜璟要过去,起码也要十天半个月。
可是她该去哪里?
除了家乡,她最熟悉的便是长安,那要回去省亲吗?
这个念头一起,虞枝很快打消想法,沮丧起来。
姜璟不会让她回去的,而且虞枝也不想牵连自己的家人。
虞枝脑子正乱着,耳边响起绿萝的声音。
“夫人,您看,这边的牡丹长势真好,奴婢掐指一算,想来不久就可以开花了。”
虞枝目光落在花圃中,点点头。
“到时候的牡丹花肯定好看。”
“这是自然。”虞枝说。
“不过这长安的牡丹花也看了很久了,奴婢听说洛阳的牡丹才是一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真想亲眼瞧瞧。”绿萝蹲下来定睛欣赏尚未开花的牡丹。
虞枝闻言,眼睛一亮。
对了,洛阳,她可以去洛阳。
“绿萝,谢谢你。”虞枝高兴地握住绿萝的手。
绿萝二丈摸不着头脑。
二月底成佑帝出殡,彼时虞枝身子骨“不好”,姜璟说虞枝可以不用来,在别院养身子即可。
但虞枝还是出了别院送殡。
等成佑帝入皇陵,虞枝再返程后已然到了三月底。
待姜璟再来别院时,虞枝选择接见他。
两人隔着一扇屏风。
姜璟想请罪,虞枝直接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别扭唤姜璟的表字,“你何罪之有?”
姜璟道:“那夜儿臣给您造成不愉快”
虞枝打断他:“什么那夜,什么不愉快,我都不晓得你在说什么,那日我夜游回来就早早睡了。”
姜璟明白虞枝的意思,她这是要让他忘记。
姜璟微笑,不打算依着虞枝说的来。
“令容,我有件事要同你讲。”虞枝恰到好处转移话题,这回不是商量,而是用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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