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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为主土副金,区区点金之术,不要太容易学哦!”他得意的说道,“其实你想学我也可以教你。只不过你毕竟是单一土体质,不是偏金体质,就算把口诀背熟了,也不一定倒腾的出真金。”
赵玫知道他说的话在理,低头考虑了一会儿,又抬头说:“你就教教我呗。”
郝俊无奈,说:“我就实话和你说吧,你虽然休学三年但金丹依然在,他们觉得你们是可造之材,浪费了可惜,特地叫我来辅导一下你的,怕你不想学这个课程了。小忻说,他是被你这多灾多病的样子吓坏了,说统共教了两届学生,我们这批是第二届,不是三角恋就是车祸,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你瞧,他不是针对你,平时课上也爱对我们发牢骚,发完牢骚他还是教了我们点金术。其实啊小忻人挺好的,就是有点龟毛,哈哈,你别放在心上。”
我心下明白,幻雨阁之所以让郝俊当辅导员是因为留我在学校对他们有好处。我问:“那安自然什么时候回来上课?”
郝俊右边眉毛微微一挑,立马接口:“他下周六就来上课,你也来吧,记得神魂入梦啊。对了,你们两个真厉害,说神魂觉醒就神魂觉醒,我们到现在还没做到。”
周六,我神魂入梦,在梦中来到了翠微软件园,略有忐忑的出现在教室里,安自然的卷发剪过了,整个人神采奕奕的。郝俊开口问:“自然,怎么气色这么好?”
安自然嘴角噙笑,眼睛里喜气洋洋:“心情好。”
“你是不是和徐师姐谈朋友了?”
安自然脸上光彩愈胜,却是傻笑两声,不好意思承认。
“那就是成了!说好的,成了你就请客。请客!请客!”郝俊笑着拉了拉安自然的胳膊。
正说着,李绮雯身带一股戾气踩着朵水汽云飘了进来,她心情不好,刺了一句:“好了伤疤忘了疼,别到时候一场空!”
安自然皱起了眉头,郝俊回嘴:“就你嘴刁!嘴里这么毒心里一定苦吧!”
“你!”李绮雯正要和郝俊计较,梦韬挽着梦诗的手进来了。随后,小忻也进来了,前面他们俩的斗嘴都被听见了。
小忻在讲台上一坐,望了安自然和赵玫一眼,轻咳一声说:“欢迎两位同学归队哈。赵玫,这学期轮到你当班长,同学有困难要帮忙,同学有矛盾要协调,实在不行摆出你的款来,不怕他们不服。”看来这几个月他夹在梦韬和绮雯中间也不好受。
赵玫听了一脸迷茫,说的我仿佛是某个大牌一样,还摆什么款?
“什么款?”李绮雯听出了小忻的弦外之音。
小忻遂波澜不惊地略提了下赵玫已达金丹期。大家看赵玫的眼神都转为惊惧。
赵玫几次想打断,不料小忻口舌爽利,她刚开了个就被他的话压了过去。最后他作了个小总结:“大家看到班长脖子上的嫩黄水镜挂件么,它其实是东海海底的法宝,内嵌后悔石磨成的镜面,法力无边!”
“噢!天哪!”
小忻不嫌事大的添了句:“管你是谁,要是惹的大姐大不高兴,阎王爷也能拉下马!”
“大姐大!”“大姐大!”
赵玫看着他们半是嫉妒半是调侃的样子,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心说小忻你这招够狠,祸水东引啊。
接下来开始讲课。“小管,你说说这个蛊卦怎么理解?”
管柳答道:“蛊卦又名山风蛊,巽下艮上,巽为风,艮为山。《左传·僖公四年》云:牝牡相诱谓之风。上单卦为艮,意指山,两单卦结合风行山止,打旋而邪。盛极而衰,凡事必须防患于未然,才能利涉大川。此卦讲的是事物积弊不通就要治理。”
“梦韬,你来讲第一句经文。”
海梦韬说:“初六,干父之蛊,有子考无咎,厉,终吉。《说文》中注释‘蛊’指的是晦淫之所生。整句话的意思是,力挽父辈或前任的过失;儿子重整父亲或前任的事业,不指责他们之前迷乱的过失,不抹杀他们的功劳,即使有些艰难,终可避开祸端,最终获得吉祥。在这里我要补充一下,前面小管似乎漏了说上艮为‘狐’。而狐为妖淫之兽。《名山记》曰:狐者,先古之也,其名为阿紫,化而为狐。《山海经·南山经》也说青丘之山,有兽如狐而九尾,食者不蛊,正与此卦相合。”
赵玫反驳:“九尾狐淫佚只是以讹传讹,我曾与一只九尾狐相处,并未见其不妥之处。相反,有的九尾狐痴恋凡人,倍受情伤,终生未能释怀。”
海梦韬说:“你说的只是一面之词,不仅这两本书这么说,其他古籍也有如此记载。再说了,谁知道你接触的狐类是不是装出来的?”
赵玫气结:“装?他的九条尾巴只剩下两条了,断尾是要折寿的,谁会用断尾来博取同情?要真有这样的我倒要见识见识。梦韬,你不要对狐妖有偏见。”
小忻生怕两人吵起来,赶紧转移话题:“好了,九尾狐的品性与我们修行没甚关系,无须深入讨论。梦诗,该你了。”
“是。‘九二’意指匡正母辈的过失治理家事,只可用柔婉的办法,否则必无效。为什么矫正母辈迷乱的过错占曰不可呢?因为古代的‘母’多指年轻的庶母。父亲之妾与父亲之子之间设制有许多禁忌,都是出于对乱伦的戒防。宣姜与宣公子即是如此。”
接下来是李绮雯:“九三,干父之蛊,小有悔,无大咎。改正父辈的过失,儿子尽管过于刚强,为父辈的败绩而焦躁,但仍不失顺承之道,便没有巨大灾难。六四,裕父之蛊,往见咎。姑息宽容父辈的过错,长此以往,定遭谴辱。”
郝俊:“六五,干父之蛊,用誉。匡正父辈的败绩,重整家业,再树雄风,当受到荣誉夸赞。”
安自然:“上九,不事王侯,高尚其事。先齐家,后治国。倘若家蛊未正而从王事,则不会有成。这时候不事王侯反而是高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