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之凿凿,说话的同时,从怀里掏出一个金色纸帛,那纸帛的材质极为不凡,上面盖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印。
从印鉴的形式看,赫然是夜郎国的传国玉玺!
玉树脸色郑重接过那张纸帛,他想了想,却大为震怒,手心凭空生出一团火焰,将那纸帛烧作灰烬。
他一脚把陈安行踢开,冷哼道:“区区一个夜郎国君,酒池肉林无所建树的昏君,也敢要挟我,引诱我为他卖力!”
陈安行和秋常,俱是一阵绝望涌上心头,没想到玉树如此拒绝出山。
玉树拒绝出山,就意味着陈安行的差事没办好,他在九子夺嫡之中,先行输了一盘;
对于秋常而言,华妃娘娘选他陪同陈安行,甚至不惜得罪皇家宗室,为他赐下一件空之羽翼的至宝;
这背后的期许,同样不言而喻。
秋常一直站队极好,那女人将皇帝吃得死死的,他又不是瞎子。尽管他还不至于投向华妃阵营,但因此失去华妃的招揽,前途也不少隐忧。
玉树一抬手,将被他封闭的小天地撕开一道口子,将那被他镇压的张飞拎了进来。
玉树冷漠攥着陈安行衣领:“你一个弱小的可怜虫,被我一根手指都能碾死的东西,凭什么敢说屠尽东灵镇?”
“真当我这位圣贤,是摆设?”
陈安行双腿颤抖,尽管他和秋常相互配合,极力掩饰、甚至不惜以封神国策来岔开话题,还是没能将玉树绕进去!
玉树将陈安行拎到半空中,只需加一丝儿力气,就能将他头颅捏爆。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也敢做那屠戮生灵的卑鄙行径!”
“我看你是活够了!”
陈安行来不及为自己辩解,砰一声,半空中如同点燃了绚烂的烟火。
片刻之后,空中落下一张符纸,陈安行虚弱不已,再度复生。
“替死符?有意思!”
玉树面对那珍贵无比的替死符,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搜刮一番,而是如同小儿玩爆竹,捏的不亦乐乎,陈安行就惨了。
砰!
砰!
砰!
砰!
转眼之间,陈安行被多次捏死之后又复生,他生平头一遭,痛恨自己那引以为傲的大脑袋!
倒塌了一半的醉仙楼废墟之中,四五件灵宝,撑起了一个狭小而温暖的小空间。
一个身影优哉游哉枕着采薇那光洁的长腿,正在看热闹。
鼻息之中,是采薇那沁人心脾的芬芳体香;目之所及,是一位观海境大修士、一位五境武夫、一位五境隐杀剑修、一位五境英灵,合力为他上演的一番好戏。
沐云看到不可一世的陈安行,被那老鼠精不断捏爆头颅,他忍不住拍打采薇弹性十足的大腿,笑道大脑袋爆竹,精彩精彩!
采薇脸上一红,准备将他推下去,岂料沐云未卜先知一般,委屈道:“采薇啊,你就是这么对待一位受伤的翩翩公子么?”
说完,他居然抖了抖自己的臀,采薇脸上一片通红。
好家伙,那太监那太下作了,哪有戳人屁股剑法?
沐云打定主意,这么厉害的剑法,一定要好好研习。
将来行走天下,若是对阵别家宗门的天之骄女。打不过才好,有这雏菊爆裂剑法,管你是什么仙女神女,都得仓皇逃窜!
沐云身侧,九娘一脸幽怨看着沐云,似乎是为了缓解尴尬,她试探问道:“那位玉树,一看就是很想得到国君册封,他却为何拒绝八皇子招揽,不惜将对方往死里祸害?”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呗。”
沐云对玉树嗤之以鼻,他想起面前还有两位大姑娘,改口道:“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你们想一想,陈安行和那老太监,在东灵镇放下那样的狠话,又不知死活斩杀了一位来自玄都观的李可然,这是犯了大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