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是恩爱,又相敬如宾。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隐有娘子告别的声音。
娘子要走?去哪?
他不想娘子离开!
“不要走!”
宋书生猛地睁开双眼,惊魂未定。
迷茫地打量周围环境,原来这是一场梦啊。
“娘子?娘子?”
王氏一脸惊喜地来到房里,上下打量儿子,见他果然没事了,开心极了。
“哎呀!我儿可算好了,让为娘好生担心呐——”
宋书生忙问白秋月情况,“娘,秋月呢?”
王氏欣喜的脸色马上沉了下来,“提她干嘛?昨天就走了,说不再回来了。我儿堂堂秀才公,还怕取不着好媳妇吗?待我儿金榜题名,取个大官的闺秀回来,看她气不气?儿呀…可有哪里不舒服?”
宋书生脑子里只有白秋月走了不回来了的信息,整个人失魂落魄。
连续几日都像是丢了魂一般,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看书也总是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氏见状,忧心不已,我儿不会是又中邪了吧。
这样下去可了不得。还怎么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遂跑到县衙哭天喊地,求青天大老爷救救我儿吧——
吕佩佩跟她走了一趟,看到宋书生要死不活的模样,只觉手心有些发痒。
如果她一拳揍上去,会将这废物打死的吧。
为了不乱造杀孽,吕佩佩保持着心平气和的态度,告知他,你家娘子是妖。
宋书生瞪大眼睛。
吕佩佩不紧不慢的将獐子精为救他而死,白秋月为救他造了杀孽被降的事道出。
宋书生情绪起伏更大了,正想发问,娘子在何处。
吕佩佩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留下一句,“两个女子一个为你而死,一个为你被镇压,接下来你要死要活自便吧。”说完不再废话,扬长而去。
宋书生此后振作起来,寒窗苦读。
他发誓一定要考上功名,造福百姓,为自己,也为娘子。
既然娘子身上有罪孽待洗去,那么由他承担一部分吧。
多做好事善事是最好的方式。
同时也不辜负这一条换来的性命。
三年后,吕老头沾了苏牧原的光,升了官,掉回京都,任职礼部主事,官居六品。
毫无背景,多年平调,一朝升官,吕大人不知是喜是忧。
但有一点肯定是最担忧的。独生女吕佩佩的婚姻大事。
还记得三年前,他为让吕佩佩安定下来,为其选亲。
对方却信誓旦旦道:“爹,我一心向道,且道心稳固。修行已经有了不小的成果,若不是有您在,我择日便能飞升成仙。”
吕大人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