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大厅,杜文铭直接去了裴玉容的卧室,裴玉容喝了不少酒,情绪稍微有点波动。
她伸出手,搂住了杜文铭的脖子,深情款款道:“和我跳支舞好么?”
杜文铭不太想跳舞,笑千手刚说过的那些话,让他十分担心。
何家庆手慢了,这里到底有什么玄机?
裴玉容熄了灯,点亮了蜡烛,看来这舞非跳不可。
就算心里不情愿,可脸上也得情愿,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坏了裴玉容的兴致。
烛光摇曳,圆舞曲《睡美人》的旋律在卧室内回荡,杜文铭挽着裴玉容的手,轻盈地旋转在柔软的地毯上。
他的舞步优雅而准确,每一个转身都带着风度翩翩的从容,而裴玉容,那通常严肃到近乎专横的脸上,此刻却如同融化了的冰霜,绽放出难得一见的柔情。
看她情绪不错,杜文铭趁机提出了要求:“我需要一个实验室,为下一步研究做好准备。”
裴玉容点点头:“可以,我明天就帮你选好实验室的地点,我还会专门给你配备一批助手,保证你能顺利完成研究。”
杜文铭心里明白,这是要找人监视他。
对于界线的研究成果,裴玉容也很想要。
没关系,这些都能忍,只要能拿到钱,只要能拿到设备,只要能在五天之内,躲过索命的疫病,其他事情都可以忍。
说起疫病,杜文铭有种奇怪的感觉。
从笑千手那里回来之后,他感觉自己的病症减轻了许多。
不是病症被压制的感觉,而是被治愈的感觉。
看到病症好转,杜文铭的兴致也好了不少。
裴玉容吹熄了蜡烛,房间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笑声。
……
糖块站在门口,犹豫片刻,没有敲门。
海棠果走上前去,犹豫了半天,还是没敲门。
陈长瑞叹了口气,他敲开了房门。
一名女子开了门,她看到门前站着三个人。
两个女的她不认识,一个男的她见过,这是她丈夫的同事。
她把这三个人请到家里,有些紧张的问道:“老陈,你怎么来了?我们家老申呢?他怎么没回家?他两天没回家了,他是不是又出差了?像上次一样,一去半个月?”
陈长瑞斟酌着语气,试探着说道:“申经理出了一场事故,那什么……”
“什么事故呀?你们不是卖电气的么?他不是你们销售经理么?他能出什么事故?”
“是,那什么,一次安全事故,他在车间那边……”
“他去车间做什么?他不是做销售的么?”
“就是,工作期间,带客户去车间,出了事故,然后就回不来了……”
陈长瑞之前准备的很充分,他背了好几遍稿子,可真到说的时候,说的一片稀烂。
“你别骗我,老陈,回不来了是什么意思?”申敬业的媳妇儿拔出了一把水果刀。
海棠和糖块都很紧张,陈长瑞摆了摆手。
他知道申敬业的媳妇儿经常用刀子伤人,可实际上,除了申敬业,她的刀子很难伤到别人。
“我煮了他最爱吃的云吞,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申敬业的媳妇儿,用刀子蹭了蹭陈长瑞的脸。
“他,回不来了……”陈长瑞的声音哽住了。
“你别胡说八道!你跟他说,让他回来吧,我不生他气了,我再也不和他动刀子了,我要说话不算数,我就砍了自己的手。”她把刀子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