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涌动,袁旭东把葛招娣抱了起来,他站在水里,葛招娣的四肢紧紧地攀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只白腻的树袋熊似的,紧紧地缠着他。
“啊~~”
……
许久以后,袁旭东神清气爽地走出浴室,葛招娣脸通红地跟在他身后。
到了主园子里,袁旭东让葛招娣躲在一旁看着,他刚刚已经从葛招娣那知道了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她娘到东京来找她的目的就是为了钱财。
本来葛招娣是不愿意说的,但是在袁旭东的大力惩罚之下,她便再也无法嘴硬了,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袁旭东。
后院的小丫鬟们都偷偷看着这边,赵盼儿她们也都在现场,对方毕竟是葛招娣的亲娘,袁旭东便没有让人把她赶出去,而是打算给她一笔钱买断了葛招娣,摊上这么个娘,还是亲娘,也难怪葛招娣的心里满是恨意,说自己的娘早已经死了,家里人都死光了。
不过,恨归恨,但毕竟是把她从小养大的亲娘,所以,葛招娣心里的意思也是给她一笔钱,然后从此断了这份母女情,就当她家里人遭了天灾,早都已经死光了。
经过一番沟通后,袁旭东当着葛母的面写了一份契书,他沉声道:
“这是卖身契,你真的要把自己女儿卖给王府,以后也绝不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
葛招娣的娘笑得合不拢嘴。见她竟然这样开心,赵盼儿等人纷纷侧目。看着她,袁旭东微微皱眉问道:
“好,你想要卖多少钱?”
看了一眼袁旭东,还有穿金戴银的赵盼儿等人,葛招娣的娘陪着笑脸说道:
“两百贯钱,只要给我两百贯钱,我女儿招娣就是你们王府的奴婢了。”
“两百贯钱?”
看着葛母那副死要钱的丑恶嘴脸,张好好忍不住讽刺她道:
“你知道两百贯钱是多少,又能买下来多少奴婢吗?”
“你头上的那一根白玉簪子都值两百多贯钱了,那我女儿一个大活人,她怎么就不能卖两百贯钱了啊?”
葛招娣的娘还以为张好好是嫌自己要两百贯钱贵了,她顿时急道:
“她虽然年纪小,可长得还行啊,把她卖给窑子接几年客,这两百贯钱不就赚回来了吗?”
没想到葛母竟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众人纷纷怒目而视,同样作为一个母亲的孙三娘深感心疼地道:
“你可是她亲娘啊!”
“我才不希罕她呢,就两百贯钱,你们到底要不要买啊?”
葛招娣的娘撇了撇嘴说道:
“你们要是不想买她的话,我就把她卖给东京城的窑子。”
“好,就两百贯吧。”
袁旭东沉声道,他懒得再跟葛母扯皮,区区两百贯钱,也就能买一根白玉簪子,他送给葛招娣的那根白玉簪子便花了两百多贯钱。
将桌上的卖身契递给葛母,袁旭东道:
“看好了啊,齐州长清县葛招娣,尚未许配人家,如今绝卖于我,价钱两百贯,以后生死再与旧家无关,你要是不会写字,就按个手印吧。”
看了袁旭东一眼,葛招娣的娘眼睛一转道:
“我这回来东京花了不少的盘缠,贵人好歹赏点,再说了,我十月怀胎才生下的女儿……”
还不等葛母说完,袁旭东便打断了她,他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