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卿卿顾不得穿戴整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她到花厅的时候,容湛正和老夫人,连翘在用晚饭。
气氛融洽,言笑晏晏。
而她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说她是侯府主母,可如今看来,她才更像是那个多余之人。
老夫人看到她,嘴角的笑意一收,随即厉声呵斥:“你如今是越发不把侯府的规矩放在眼里了,这般蓬头垢面的跑来,成何体统,给我跪下!”陆卿卿握紧了手,眼神急切的看向容湛。
可他却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声音薄凉:“去外面跪,不要打扰我们吃饭。”
回廊上的风夹杂着刺骨的寒意,吹着陆卿卿单薄的身躯。
也许是太冷,她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她就那样站在那里,像随时会被吹倒一般。
花厅里,暖炉里的炭盆跳响了一下。
“阿谦,如今沈相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宣平侯府绝对不能再留陆卿卿这个罪臣之女当主母了!”老夫人语气坚决。
闻言,容湛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灯火打在他脸上,映得有些晦暗不明。
他的声音淡淡的:“此事圣上尚未定论,暂且延后再说。”
连翘一边给老夫人添汤,听到此事,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算计。
回廊上,陆卿卿已经跪得身子都麻木了,终于等到容湛从花厅出来。
她抓住他的袍角,像是抓住了最后一丝希望:“侯爷,妾身有事想同你说。”
回廊上的灯笼被风吹得晃了晃,容湛的脚步在她跟前停下。
他的语气不带有一丝情感:“若是为了沈相之事,那便不必再提。”
一句话,将她堵得哑口无言。
他向来就是这样,要么是视而不见,要么是毫无余地的拒绝,清冷淡薄到让她心凉。
陆卿卿眼神一暗,语气极尽卑微:“侯爷,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