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男人们还在小花厅喝酒,客厅里,也就娘几个,说什么都方便。
晓冬首先就歪斜在沙发上,瞧着半点仪态都没有。
杨师傅很是没眼看,“你给我坐好了,像什么样子。”
晓冬如今可不怕她娘了,“这里又没别人,怕什么。”
杨师傅被她这幅样子,弄的很是生气,手都差点抬起来了。
邵韵诗怕两娘又闹起来,忙道:“晓冬,布震眼睛都快眯起来了,赶紧领他去客房休息。”
晓冬也怕被打,有些讪讪地起身,打算抱弟弟。
杨师傅见她知错的样子,瞪了眼,便拦道:“这里靠着壁炉,很暖和,就叫他先在这睡一会,等你爹喝好了,咱们一起回。”
晓冬听了,也就停了手。
邵韵诗瞧着也不冷,笑道:“也成,哎,我叫你们回家去,你们偏不,这会子倒是叫阿震受罪了。”
晓冬拿着橘子,边吃边乐道:“我们回家也是这样,反正一家子在一起,在这儿还能和小姐一道,不是更好吗。”
();() 杨师傅跟着道:“是这话,我们在苗圃还没这里热闹,一年也就过节才上来,小姐不用多想。”
正说着,小花厅那边又传来男人们猜拳的声响,倒是真热闹。
邵韵诗几个无奈地互看了一眼。
就这样,热闹地过着年,一直到了初五,大家方才散了。
这几日,旁人过的热闹开心,邵韵诗则日日焦虑。
她等着罗丛柏,从年前等到了年后,可就是等不来,早急的嘴角生了燎泡。
布薰最近陪着邵韵诗,见她这样,心疼道:“你别急,阿棠不是说了吗,姑爷他们已经快进入上海了。”
邵韵诗咬牙,“这不是外头乱吗。虽说南京那边已经有了办事处,可上海这码头,可是各路人马都有,就怕他们贸然闯入。”
布薰听了,心头一凛,“倒也是,沪上不比别处。”
正说着,甘棠来了。
阿森陪着一道。
见了他们俩,邵韵诗忙道:“可是外头有消息了?”
甘棠面带激动,语气都欢快了几分,“嗯,丛柏已经到沪了。不过,他还有事,大概要晚上来,我先来给他拿点换洗的衣服。”
邵韵诗一喜,“到了,哦,他们一道来了几个人?要不要多带些换洗的衣服?”
甘棠就知道她一贯思量周全,不过,还真不用,“你只收拾丛柏的就好,他这趟来虽和旁人一道,可这次,他却是秘密抵沪,只一个人单独行动。”
“怎么说?”邵韵诗诧异道。
甘棠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横竖,人是到了,见了人,你自己问。”
这话若是不熟悉的同志,大概是不会说的,邵韵诗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布薰更是高兴地道:“只要回来了就好,这一晃都几年不见了。”
邵韵诗也关心地问道:“丛柏可还好?”
甘棠忙安抚道:“别担心,丛柏好着呢。”
他这样说,邵韵诗虽安心几分,可到底还是悬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