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不赞同道:“你家里可不会再同意这婚事了。”
如今大家都大了,家中肯定要开始准备说亲的。
王萍就是例子。
仇茹倩苦笑道:“我没什么其他的想法,就是觉得有些事,没有时间的消磨,是不可能淡去的。”
这话很对。
邵韵诗点头道:“你若是能这么想,也不错,只是到底可惜了。”
“是呀,一鸣学长就是激进了点,若是能安安稳稳地学习,日后前途可期。”王萍道。
对曾一鸣此人,邵韵诗的感官十分复杂,对革命,他算是尽心尽力,对爱人,他真不算合格。
不好多说什么,她只道:“所以,我们女孩子还是要找个能安稳过日子的人。”
她说这话,显然没将罗丛柏放在曾一鸣的位置上看。
王萍并不知道邵韵诗有个远在前线生死未卜的未婚夫,听了好友的话,十分赞同地附和着。
();() 仇茹倩见她们说的在理,也认真点头道:“如今沪上乱糟糟的,我瞧着就心颤,若不是家中钱财不凑手,我也会出国留学的。”
虽说,她没直接承认会断了念头,可到底下了决心了,大家也不忍再劝说下去。
邵韵诗想想,她刚才的话,倒是眼眸一亮,“你想出国吗?”
仇茹倩摇头,“我不想,是家父母想。”
王萍失望地道:“若是你肯去,费用我可以承担一部分的。”
邵韵诗也道:“我也可以资助的,大家都是朋友,不必客气的。”
仇茹倩感激地道:“我知道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我真没想出国,眼看着我快毕业了,再继续读书,我没兴趣。”
她大概是被学校里乱糟糟的给弄怕了。
王萍遗憾地看了她一眼,“你若是肯留学,我就不孤单了。”
对远赴重洋地去求学,王萍其实心里没底。
邵韵诗看着她道:“难道你打算一个人去?”
仇茹倩也是惊讶。
王萍点头,“是的,我打算一个人去。”
“这怎么能行,你一个女孩子在外头人生地不熟的,肯定不行。”仇茹倩直接炸了起来。
邵韵诗看着王萍道:“唐公子怎么不陪着你?”
“他学的是家传的手艺,离不开的。”王萍无奈道。
这确实也是个问题,邵韵诗无话可说。
仇茹倩直接拉着王萍的手,“你就别出国了,像韵诗这般,跟着詹姆士导师不是一样学吗。”
邵韵诗虽也不赞同,可到底还是道:“我的情况不同,我只是兼学,也就是凭着爱好学学看,并不会真挂牌营业的。”
仇茹倩听了,不知如何劝阻了。
王萍不想多提这扫兴的话,“行了,这去不去,还两说呢,回头等有了实信再说吧。”
邵韵诗见她不想再说,自己也没什么好的建议,便叹着气,转了话头,“茹倩,你毕业后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