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居然会是他的女朋友。
刘喜忍着惊喜和不解继续锤屋顶,过了一会,他还是按捺不住,撅着腚,小心翼翼扭头看了眼下面的漂亮姑娘。
姑娘就坐在下面的竹椅上,披着一件当地的红色碎花披肩,端着保温杯正在喝水,似乎察觉
到头顶的目光,也仰起头来望着他。
刘喜呼吸一瞬间停止。
披肩充满当地风情,图案花哨色彩鲜艳,坠有长长的流苏。
那张雪白小脸不施脂粉,在那披肩的衬托下,美艳中又带些傲然的清绝,短发别在耳后,下颌尖尖,黛眉樱唇。
目光交汇,顾沁眼睛眨了眨,也没将保温杯盖子盖上,明媚眼波流转,露出一个笑。
美艳不可方物。
“哎哟!”
刘喜一时看呆,手中机械地做着动作,一锤子砸下去,猛地砸到大拇指,疼痛让他浑身一抽,脚下一滑,紧跟着整个人就顺着屋顶往下滑去。
“刘喜!”
“喜子!!!”
所有人皆是一愣。
还好吊脚楼不高,刘喜身体擦着边滑到底下,然后重重跌在土地上。
“刘喜!!”
顾沁吓了一跳,起身急促,一直没来得及盖上盖子的保温杯的水霎时洒了出来,溅到手指上,她也没管,就去扶他。
“你怎么摔下来了?你真是笨死算了?你是猪吗?”
顾沁将刘喜扶起来,一连串骂他。
刘喜看着女孩子脸上的关切着急,受宠若惊,愣了两秒,感觉到那只软软的手臂扶着自己的腰,下意识挣脱开她的怀抱。
他不是那种占便宜的男人。
刘喜十分不好意思,立刻站起来,仍呆呆地看着她,脸颊再次发红,可又不知道说什么,直到他看见顾沁被烫伤的手,心头一惊,猛地拉过她的手,“你手没事吧?”
然后他又觉得这个动作太不礼貌,又将手猛地丢开,“对不起。”
旋即觉得这个动作更不礼貌,愈发慌乱,“对不起,对不起。”
“我没事的。”顾沁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的态度,有些失望,“喂,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我…”
刘喜愧疚道:“我…我可能是得了什么病,他们都这么说的,对不起。我也不记得自己当了兵,后面的…反正都不记得了。”
被心爱的人这么忘记,顾沁有些难过,试探性说:“一点都没有吗?就一点点印象,也没有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记得扎西呢…”
“扎西,扎西他和我从小一块长大的,我有印象。”
顾沁努了努嘴,也听卫生员讲过刘喜病情。
思索半刻,算了。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也没法强求,但是难得两个人说上话,她还想再说什么,刘喜突然说:“你在这等下我,等一下!”
“卫生员——”
刘喜快速跑到吊脚楼那里,急急叫道,卫生员刚才已经跳了下来,只是看着他们小两口说话没去打扰,问:“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刚才摔着哪了?”
“不是我,您那个医药箱里有没有烫伤膏?能不能给我赶紧拿过来,谢谢您。”
“有,行。”卫生员随身带着他的箱子,很快就找来一支药膏,“别您不您的,咱们自己家兄弟。”
“谢谢。”刘喜接过,走到顾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