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焱这次的任务说危险不算危险,但是说轻松也不轻松。
各军区的特种大队都是要求各种特殊地形全方位作战的,不过相较而言,大家受训的都是戈壁滩与荒漠,对热带雨林不算熟悉。但是任务嘛,就是让你城市作战,你也要去的。而且这也不失为一个极好的锻炼机会。
第一次,他们拿到线人提供的线索,在两家毒贩交头的山林间做好埋伏,陆焱是指挥官,又充当了新人狙击手的观察手,爆破手也已安排妥当。
他们顺利缴获三十公斤毒品和三把步枪一把狙以及老式猎枪五把,只可惜,狙击手瞄准的只是老大替身。战斗打响时,老大就带上人质先撤了。
这一追踪,又是两三天的未眠功夫,他们都不曾合眼,终于在西双版纳与老挝对接的磨憨口岸找到集团老大。过去,犯罪分子大胆地便会选择从这里出境,这里没有铁丝网,两国车辆通行也畅通,尤其是两边人民曾经是同一民族,所有交往密切。如果化妆成当地居民,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一次,陆焱亲自上手,在离边境线几米时,出其不意一枪毙命。
人质也顺利救回来,只是炸弹也同时引爆,刘喜和扎西两人反应最快,将人质扑倒,胳膊、后背都被炸伤。
幸好,先前炸弹进过水,没造成更严重的问题。
这五天下来,大家都是疲惫不堪,两个队员还伤痕累累,陆焱身上也小伤刮伤无数,最严重的则是左耳,第二天交手时耳朵跟部就被利器划伤了。
陆焱将刘喜和扎西都送到云南临近的当地小医院,当时自己只让小组卫生员包扎一番,现在也缝上了十几针。
“陆中队,您耳朵怎么样?”
下午,所有人都缓一口气,医院里,刘喜出声问。
陆焱看着他背部缠绕层层绷带,低声说:“别想我了,你好好休息。”
“我没事,我伤的是背部,好了就看不出来了。”刘喜有些累,浑然不在意自己伤,只担忧说:“可是万一您要是没了一只耳朵,嫂子嫌弃你怎么办?”
陆焱:“……”
“她不会的。”
陆焱看着刘喜累得眼睛都睁不开,说:“我耳朵没事,好好的,好了。你快睡吧。”
刘喜终于休息后,医生将陆焱拉到简陋的走廊上,说:“病人背部烧伤面积不小,我们小医院条件不好,现在西双版纳又是雨季,天天下雨,万一感染就严重了,建议你们等情况稳定两天后再将他们转到大医院。”
陆焱明白,只是刘喜扎西暂时不宜挪动,其他队员们又太累了,再转移还是要等过两天,他和大队联系上,肯定会安排的。
“建议直接转院到昆明人民医院,大城市,条件最好也最方便。”
陆焱:“好的。”
他又看可一次刘喜,又看了看别人,扎西伤得是胳膊,面积不大,也在病床上睡着了,呼噜打得震天响,其他的队员个个黑乎乎的,也睡熟了。
第一次小组实战,坎坎坷坷,人质救出,也算顺利了。
陆焱微微放心。
陆焱很想给顾湘去个电话,但是他也太累,眼睛里全是红肿的血丝,左耳不像自己的,四肢酸痛麻木,沉得根本抬不起来,他找不到公用电话亭,一闭眼,也昏沉睡过去。
这天下午,顾湘和顾沁从南城出发,降落在昆明机场,临近五一假期,当天没有南城直飞丽江的票,两人打算只好省会,再转机。
顾湘脸色并不好,在顾沁软磨硬泡以及生病难受三十分钟后,最后还是被强制买下机票。
算了。
反正她也没什么事情,这些日子
闷坏了,回到家又是无望地等待,一个人住在空荡大房子里等待出任务的陆焱是寂寞又孤独的,出来散心也没什么不好。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多小时的飞行,顾湘总是感觉不舒服,头晕乎乎的,很困,很乏,看着飞机餐,都感觉胃里一阵恶心。
从飞机上下来,顾湘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仍旧没有什么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