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洛祈昼无动于衷地继续说道:“记住我们的约定,管好你的信息素。”
燕迹盯着他冷清的脸,闻到洛祈昼身上自己的信息素,这个Omega走到任何地方,任何人都能明白他是属于自己的Omega,这个发现让他心情好了点,“嗯。”
稍作停顿,他问:“你的发情期是什么时候?”
洛祈昼的脸色更冷,侧身掠过他,向马戏场外走去,“送我回去。”
荒野上买不到Omega的抑制剂,他上一次注射抑制剂还是在婚礼当天,距离今天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Omega的发情周期大概一个月一次,周期为三到四天,也就是说,洛祈昼即将经历他从未有过的发情期。
这段时间猎鹰东奔西走,一直在黑市里为他寻找抑制剂,可Omega的抑制剂比核弹还要稀罕,能拿出来卖的也是假药,洛祈昼一想到这个事情就很暴躁,他从来没有沦落到过这种窘迫的境地。
然而,解决问题的方法就在眼前摆放着。
从来到蛇城那天,他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最便捷的方法就是挑个看的上眼的alpha,在抑制贴过期之前,接受alpha的临时标记,发情期到来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
事后,洛祈昼会毫无心理压力的把alpha的脑袋扭下来,像母螳螂吃掉刚刚□□完的公螳螂一样,没有了价值的工具就该永远的沉默,保守住这段不光彩的过往。
所以他才会时不时的给燕迹一点甜头,总归是要死在他手里,活着的时候让燕迹快乐一点,就算是临终关怀了。
但只要一想到那个折辱过程,洛祈昼就无法抑制自己的暴躁情绪。
花都的Omega稀少,生理课程书籍当然也没有,洛祈昼的手里是宠物医生的教材,那里面的内容简单粗暴。
繁衍是生物的本能,发情期动物都有的,但繁衍的过程非常疼痛,痛不欲生。
能有多痛?
教材上的母猫痛的结束后抓烂了公猫的脸。
洛祈昼的脾气比猫野多了,他会控制不住给燕迹的额头来一抢,用血来给自己受洗。
十诫公司的人全部到了马戏场里,几个人默契十足处理倒在台下的蛇头,从擦拭血迹到清理现场痕迹一丝不乱,洛祈昼一走出来,他们齐刷刷地愣住了。
陌生Omega的信息素扑面而来,玫瑰的气味冰冷诱人,与那熟悉的alpha琥珀醇厚的气息混合在一起。他们从未嗅到过Omega的信息素,但那宽和的alpha信息素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燕迹的易感期他们都被这股信息素压的不胜其苦,顶级alpha的信息素压迫力极强,那几条他们不敢在十诫公司里多待,生怕稍有不慎就惹的燕迹不痛快。
路西震惊地说:“好巧啊!他和老大的信息素一模一样诶!”
宗饱拍一把他的后脑勺,“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老大的Omega!”
“Omega?”路西呆滞地望着洛祈昼,被双重的重磅消息砸的头晕目眩。
其他员工已经装作无事发生,不敢像之前一样盯着洛祈昼了,身份不同以前,再盯着洛祈昼看眼珠子要保不住了。
燕迹走在洛祈昼身后,若无其事地伸手招呼宗饱,“我要处理一下后场的事情,你先送雇主回旅馆。”
机敏的宗饱立刻走到洛祈昼身边喊道:“嫂子,请这边走,我送你回去!”
洛祈昼微微皱眉,干脆利索地走向出口,完全不理会自己的alpha。
他一走,现场的十诫公司员工面面相觑,纷纷围住坐在看台上的燕迹,都想问他和洛祈昼之间的事情,这种白日宣淫,还发生在掠夺者经营的马戏场里,里头的故事可谓太过劲爆了。
燕迹掏出一根烟松松地叼在嘴里,手一抬,旁边的人立马给他殷勤地点上火,他偏过头点上烟,吸了一口,眼神扫过一圈人,冷笑着说:“在这等什么呢?过半个小时你们进后场,记录一下那些奴隶的家庭信息,挨个送他们回家去。”
大家悻悻地走开了。
燕迹摁住最后一个男人的肩膀,望向台上还在磕磕绊绊数数的小诺,“送她回家之前,凑十个糖给她。”
说完这句,他放松了手臂,靠在破烂的看台椅子上,长腿抬起,搭在前排座位的靠背上,仰头放肆地吐出烟雾。
过了几分钟,燕迹垂下眼帘,注视着胸前口袋里鲜艳的折纸玫瑰,仿佛能嗅到玫瑰花浓郁诱人的香气,他夹起折纸,灵巧地在指间翻转。
他专注地盯着指间的折纸,完全陷入其中。嘴里叼着的烟一明一灭,烟灰中的火星突然弹到折纸上,他的眉头微微一跳,迅速地掸了几下折纸,将其抖落到眼前。
燕迹将折纸的正反面都仔细察看,确认没有被烧焦的痕迹。他掐灭烟蒂,静静地凝视着手中的折纸玫瑰,仿佛面对着一个难题。
丁临刚走进马戏场,十诫公司的人看见他立即交头换耳,一脸的神神秘秘,他想抓着一个问问发生了什么事,见了他和躲瘟神似的躲的远远的。
还是路西缺根弦,和他一五一十地说:“你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老大的新雇主是个Omega,老大把他标记了,刚才我们都闻见他身上老大的信息素了!”
丁临望-->>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