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有攻击性还长了手的灵体,想办法把它手卸了,再给硬塞上!
剁下来的手也有用,收着不要丢,回去处理一下,挂在车头,还能当钓饵用。
就是有时候看到的时候会突然觉得饿……也还行,克制住就好了。
许壮言默默想着,踩车的动作忽然一顿。
下一瞬,便见她将车停在了一栋建筑物的下面,转而抄起车斗里的大包袱,一摇一晃地朝里走去。
这栋建筑瞧着像栋教学楼,走进去却能看见一列缓缓驶过的小火车。几个小孩正坐在小火车上摇头晃脑,见到许壮言进来,又齐刷刷地看过来,呼啦一声全跳下来。
“阿姨、好。”有比较乖巧的,还在笨口拙舌地打招呼,有些活泼的,以及扑到了许壮言身上,好奇去扯她的包袱。
许壮言现在浑身上下都是密密的细刺,虫足般的双手更是锋利无比。见状赶紧将人拉开,又威胁地挥了挥尖利的手指。等几个小孩听话地让开一些,方蹲下身打开包袱,从里面掏出几个小玩具,分到小孩们的手里。
玩具都是全新的,色彩鲜艳。出现在这种灰扑扑的地方,说不出的违和,再被那些眼窝空荡的小孩抱在怀里,更是显而易见的诡异。
许壮言对此没什么感觉。反正再诡也诡不过她。她只是例行公事般慢吞吞地嘱咐了一句不要争抢,又挨个儿检查了一遍小孩胸口佩戴的工牌,这才放松地站起身来。
“阿姨!”才刚起身,旁边又一个小孩叫起来,同样脸色灰败、没有眼睛,看着却要比其他人灵活活泼很多,说话也非常流利,“我的牌牌能换个吗?我想要个好看的……”
“不行。”许壮言义正辞严,“你的名字已经被登记了,再换会混淆。”
“……”小孩其实不懂“混淆”是什么意思,只是见她说得严厉,便本能地垂下了头,闷闷应了一声。
其他的小孩却像是来了兴致,拉着她一起将许壮言围在里面,叽叽喳喳地问起更多的话来——许壮言面无表情地垂眼看过去,表情瞧着有些硬邦邦的,人倒是很有耐心,这帮小孩问什么都认认真真地答。
“阿姨。牌牌上面的拆十是什么意思?”
“那叫拆迁。全程叫怪谈拆迁办,是资助这些牌子给我们的单位。”
“阿姨阿姨,什么是资助啊?”
“就是无偿地提供帮助。是大好人才会做的事。”
“阿姨阿姨,你也是大好人对吗?”
“嗯。我超好的。”
“可是阿姨,我昨天看到你揍一条很大的虫,还拿绳子勒它。”
“我没有勒它。我只是在给它戴工牌。这也叫资助。”
许壮言一本正经地纠正。
说起来,那其实也不是什么虫子,而是一根会蠕动的,至少五六米长的肉管子。
肉管子里面还有一颗巨大的眼珠。许壮言那会儿原本还在纠结该在对方的工牌上写啥名字,见状果断放弃纠结,直接往工牌的姓名栏上填了个“嗓子眼”。
别说,还真挺合适。
“……可是阿姨。”就在此时,又一个细细的声音冒起。许壮言看过去,正见最开始说话那女孩迟疑地抿唇,抿到唇肉都微微开裂:
“一样拿到了牌牌。为什么我们要被带到这里,那个虫虫就不用呢?”
“……”许壮言闻言,微微一顿。
片刻后,轻轻呼出口气。
“因为你们比它更有可能离开这里,所以我现在要考察你们。如果你们通过了,我就会把你们送到更好的地方,明白我的意思吗?”
“……”回应她的,却是更深的困惑。
又过一会儿,才听其中一人茫然道:“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