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璞微微眯了眯眼。
秦奚丹啪地一声,把石盒盖住,“我可没有这么好心,去管因斯的事情。”
当天夜里,秦奚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了因斯里灰白色的高塔,在高塔上方,明月高悬,乌鸦停在塔尖,与黑夜融为一体,不祥地叫着。
乌鸦塔最上一层,一个人被挂在十字刑架上,双臂张开,头颅无力垂下。
他金色的头发上鲜血星星点点,惨白的胸膛被利刃剖开,露出里面炽热滚烫的心脏。
须臾,男人的身上烧起了大火,火焰裹住他毫无声息的面孔,他猛地在火焰里抬起头,一张英俊苍白的面孔,却在扭曲的火焰里,变成金发少女的模样。
少女金灿的长发在火焰里烧成灰烬,蓝色的瞳孔失去神采,漠然望着她。
秦奚丹猛地从床上起来。
安德烈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在她脸上蹭了蹭,“汪汪?”
秦奚丹摸着它的脑袋,低声说:“哎,真是麻烦。”
安德烈汪呜一声,脑袋抵在她的掌心,黝黑湿润的眼睛温柔凝视着她。它滚烫的呼吸拂过秦奚丹的掌心,像夏日的热风。
秦奚丹握了握掌心。
生命的痕迹留在她的手中,是安德烈舌尖舔过,留下的那点温热。
她叹口气,忍不住又抱怨一句麻烦,从床上坐起来,打开希蒂娜寄来的信。
她其实已经看过一遍信了。
希蒂娜表达了自己的思念,然后说了下他们在圣提尔城后续的遭遇。她的描述,和贝蒂的形容差不多,不过在信中,她还说了另外一件事。
圣提尔城的围困七日里,反叛军与政府军被迫面对同一个敌人,从而建立起了一种奇怪的友谊。
最后,她提到了贝蒂,并给出自己的评价。
“一个娇蛮任性的因斯小姐,但她是个善良的人。”
秦奚丹把信件折起来,揉了揉眉心。刚才的梦并不是偶尔,而是命运的预示,在获得新的技能后,她能够得到一些命运的提示。
乌鸦塔上被火烧死的少女,就是贝蒂的未来。
秦奚丹轻点眉心,嘟囔:“唉,真是的。”
贝蒂坐在离开的游轮上,海风拂面,轮船破开海浪,卷起雪白的浪花。
她已经离开芦国,快要回到因斯。
没有人怀疑她,都以为她是被歹徒挟持到了圣提尔城,又被反叛军擒住,拿来做人质,换取食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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