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老罗家倒是过地滋润,从赵家得了不少钱的周力阔气了一把,几乎天天都能在饭桌上寻到肉,昨日还突发奇想,寻思着给家里换一张新饭桌。
幸而罗何氏给强力压了下来,为此夫妇二人还大吵了一架,将屋子里的阿枝和瑟瑟发抖晚霞吓了一跳,当然最后还是罗何氏拉下了脸皮,两人再度和好如初。
这日,恰好是周力与友人约着在西山镇见面的时候,阿枝也抱着精气神儿好了不少的晚霞趁着初阳的微光照例去了元家。
自然又扑了空,可这次,下人却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句:
“今儿个日子特殊,少爷估计要很晚才能回来了。”
阿枝又问:
“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呢?”
那人道,有些苛责地瞪她一眼:
“呔,你这傻女,问这么多做什么?走走走,别挡着我扫地!”
阿枝遂郁郁而归。
到了晌午,做完活儿的阿枝再度碰了壁。
“嘿你这傻女!怎地又来了?我不是早说了少爷有事,有事,回不来的吗?”
阿枝失望地哦了一声,怀里的晚霞许是感受到了他低落的情绪,伸出了小小软软的舌头舔了舔阿枝的手背,她忙抚了抚它,心情低落的紧。
“式微去了东城山顶的城隍庙,今夜或许很晚才归,亦或夜宿那地,你还是别等了。”
是晏辛,这时开了门见此情景如是说道,阿枝觉得他真是好大的本事,每每都能及时出现在眼前,为他排忧解难。
她故若有所思地回到了家,彼时天色早已大变,原本就阴郁的天更是灰黑,晌午刚过便已经乌云盖顶染黑了天,像是要来一场大暴雨似的。
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忽明忽暗的谈话声,什么劫匪,钱财之话,待到阿枝进屋后,罗何氏将她拉过来,为她端来一碗豆浆,阿枝捧着碗默默地喝着。
这时周力又开始愤愤而谈;
“本想趁这机会好好探探老赵的赚钱门路哩,这下可好?!好端端地生了起山贼事故,个贪生怕死的!这就要改天再聊了,可怜老子都走到山底下了呔!个怕死的玩意儿。”
何罗氏又坐了下来,见他气的直打颤便放低了声音:
“这也不能怪他,东城山是西山镇到清溪镇唯一的一条路,倘若他出了什么意外,怪罪起咱们怎么办?”
“放屁!”只见周力朝地上啐了口唾沫:“我看那小子是存心的!有钱了,就不想和从前的穷朋友打交道了哩!那东城山老子走过多少次?哪回遇到过山贼?”
门口哐当一声,周力与罗何氏惊地转过头去,原来站着阿枝的位置早已没了人,门外窸窸窣窣地,不一会儿,又听到一声“哎呀——”从半掩的门缝里伸出只包的严严实实的小手一抹,顺到了摆在门后的雨伞,那手嗖地一声缩回去,随后是一阵滴滴答答急促的脚步声。
“这孩子怎么回事眼看天都要下雨了又要去哪?”罗何氏忍不住抱怨了句。
周力一摆手:“嗨,你还真当她是个八岁小娃娃呀说起小娃娃”
周力陡然站了起来,一把揽住她的腰,吓了罗何氏一跳立即便要走挣扎:“大白天的!你这是作甚”
周力贼笑两声:“怕甚?老子在老子的屋子里抱着老子的婆娘,有谁敢说?嘿嘿嘿,媳妇儿,再给我生个小娃娃吧,阿枝虽然不错可终究是个女子你也不想我周家断后不是?”
“可是,我怕阿枝况且咱们家现在的状况”
周力的耐心少了一大半,动作开始粗鲁:“怕阿枝什么?放心,那傻丫头保准不会介意的!哎呀你放心吧媳妇儿,等我和老赵联系上了,问问他钱从哪里来的,届时一定”
“可,可是——”
“可是什么?!你已经嫁给了我周力,为我开枝散叶不是理所应当的?怎么,你还不愿意了?”
“你”何罗氏渐渐放松了挣扎了气力,身子慢慢地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