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们教她要顺从夫君,给夫君纳妾是贤妻的表现,可她觉得贤妻也要脸,才过门就允许妾室进门,等于告诉全北都城她不受夫君待见,她晏家虽为商户,可也不允许被人家轻贱。
于是,她的夫君没有圆房,去了通房丫头屋里过夜,用冷暴力来拿捏她。
晏长莺无所谓,可外祖母不高兴,回门那日给她说了很多利害关系,并要求她一年之内生第一胎。
生娃娃,她的孩子生在这样的家里会成什么样呢?能自主吗,会像她一样身不由己吗?
成婚后第五日,裴钰纳了新的姨娘回来。身边的嬷嬷告诉她,要懂得低头服软,圆了房成了正经的世子夫人,才好拿捏姨娘们,如果过了新婚期,她就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服软就服软吧,反正她的抗争从来没人在意,她早该认命。
从这日起,她放下尊严对她的夫君笑脸相迎,万般迁就,可换来的是更多的轻视与虐待。
裴钰是个虐待狂,家里的小妾三天两头受伤,一年要抬走几个,连他最爱的那个叫秦惠容的小妾也不能幸免。
秦惠容很懂得讨好她,她一度被她迷惑,与她姐妹相称。她们关系好,倒是换来了裴钰的优待,没多久她有了身孕。
太医检查后说她这胎是女儿,外祖母有些失望,她自己也很失望,因为女儿家生在这样的人家是灾难。
不过,裴钰反而没有不高兴,还说将来要给她寻一个好夫君,给她很多的嫁妆。或许是应了那句虎毒不食子吧,这个男人对待自己的孩子还算有几分良心。
生产之后,雪衣来北都看她,告诉了她一些骇人听闻的事。
雪衣告诉她,晏家被长青母子抢走了,宋国公府也很可能牵扯其中。
“大姐,他们利用我们北上的机会,威胁收买了晏家的几个大掌柜,控制了晏家的生意,他们母子把我们姐妹俩踢出去了。”
“那对母子哪里有这样的本事呢,背后一定有人相助,我这段时间一直在查,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晏长青居然在北都城开了天衣纺。”
“北都城这地方,没有门路的外地人想在这里做生意很难,晏长青跟我们姐妹俩闹翻,却这么快在北都城立足,没有他人相助是不可能的,我这次过来就是为调查此事。”
“我发现天衣纺的掌柜与一家叫做刘记胭脂铺子的掌柜多有往来,还曾见裴钰进去过几次,因此我怀疑,是宋国公府在背后支持晏长青母子。”
晏长莺被这一切震惊,“这,这怎么会……那刘记胭脂铺子是裴钰以我的名义开的,说是将来留给孩子做嫁妆。”
“果然是他!”雪衣咬牙切齿道,“竟是打了图谋晏家家产的主意,可恨长青糊涂,竟为他们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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