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天急的挠头,“夫人,您看我们冒险入夷国可行吗?”
晏长风摇头,“如果小柳跟盛安不在,或可一试,但现在不行,夷国屁大点地方,潜入几个外族人太明显了,一旦你们暴露,他们二人的处境一定危险。”
葛天重重叹气,“我自入玄月阁,就一直以为这里是无所不能的地方,可终究力有未逮时,关键时候一点力也使不上。”
“有用得着你们的时候。”晏长风看着夜空的圆月说,“如今两国不动,自然没有机会,一旦打起来,区区小国,挡不住玄月阁。”
先皇一去,新皇需在半月内择日登基。第二日,百官便奏请钦天监挑日子。
白夜司已将柳清仪被抓的消息传到宫中,盛明宇正心急如焚,哪里有心情登基。于是,他以疫病未除为由,推迟登基时间。
刘鹤私下劝他:“太子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早定早安。”
“冠秋,我不瞒你,夷国恐要生变。”盛明宇把柳清仪被抓的事告诉了刘鹤,“如果两国开战,我要亲自上阵。”
“殿下!不可!”刘鹤道,“这时大局未稳,殿下不可冒险,西南有季临风,打一个区区夷国,不需要您亲自上阵啊。”
“我要拿夷国立威,震慑四邻。”盛明宇坚定道。
刘鹤微微一怔,他看着这位即将称帝的年轻人,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有了帝王之态。因为这句震慑四邻,让刘鹤意识道,先皇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他心底那些对平庸君主的鄙夷不满,以及偶尔不得不为的惺惺作态应该收起来。
他正色道:“殿下需要多久?”
“一个月。”盛明宇不假思索。一个月是他定的最多期限,裴二越早解毒越好,小柳越早回来他越安。
“那倒问题不大。”刘鹤盘算着,“为先皇守孝一个月倒也说得过去。”
“有劳冠秋帮我安抚百官了。”盛明宇拜托道。
刘鹤拱手,“应该的。”
盛明宇在宫中连续守灵三日后便回了蜀王府,他现在未称帝,住在宫里名不正言不顺。他一回府就去了裴二的院子。
“二妹妹,你们可还好?”
这三日晏长风也没回尚书府,就睡在裴二隔壁的房间,好吃好睡,没什么不好,“我们没什么,倒是你表哥,眼圈都乌黑了。”
“没办法。”盛明宇瘫坐椅子上揉着眉心,“灵要守,国事要处理,每日焦头烂额,也就这会儿我才能放松片刻,下午还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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