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循用眼神示意手下带走了管家,说:“证据是要找,但殿下没有圣令,眼下又无实证,贸然搜查恐怕不合适。”
“圣上那里我自会去说。”盛明宇道,“不过得快些证实昌乐伯下毒谋害圣上,最好今日就有结果。”
吴循挑眉,“好。”
白夜司干的就是搜找证据的活,比一般府衙里的狗还好使,不多时就在昌乐伯府的柴房里找到了一些活禽,以及从书房里找到了与宁王的来往的信件。
如此,尽管昌乐伯进了白夜司还死咬着不松口,也基本能定了他的罪。
当日傍晚,吴循进宫面圣。
圣上许久不见他,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吴循啊,你进宫可是有什么事?”
“圣上,臣查到了此次疫病的罪魁祸首。”
圣上立刻精神了,“查到了?谁干的!”
“是宁王与昌乐伯合谋。”吴循道。
“宁王?”圣上震惊不已,“他怎么敢!”
吴循:“这两日总有百姓聚集在蜀王府跟裴大人府上闹事,我怀疑是有人组织,于是抓了两个头目,据他们交代是受人指使。除此还有一桩案子,昨日在护城河里捞出了几具尸体,这几个人皆在菜市卖过肉,白夜司寻着蛛丝马迹找到了罪魁祸首,此人供出了昌乐伯,也承认那些闹事的是他雇的人,然后,我进昌乐伯搜查证据,找到了一些疑似染病的活禽,还有与宁王往来的信件。”
吴循说着将书信以及供词呈上。
圣上快速浏览,待看见宁王书信上提及水蜜桃被染了疫病的水泡过,登时眼前一黑。
“陈,陈德发……”他声音颤抖,“去,去御厨房查查,朕昨日用的那蜜桃有没有问题!”
陈公公迟疑,“这,要如何试?”
“随你给人还是给猫狗,快给朕试!”
“哎,哎,老奴这就去!”
现在试根本也晚了,圣上自己心里也清楚,等试出结果来,自己恐怕已经染病。
“吴循,朕知你白夜司如今行事不受朕控制,但此事非你白夜司不能做。”圣上可能是有了错觉,他眼下就觉得自己好像染上了病,腹部一阵阵绞痛,头也晕,他强打精神道,“朕想让你亲自去宁州,将宁王以及端妃刺死。”
吴循颔首,“是。”
圣上看着吴循,心中无比后悔,悔不该怀疑白夜司。白夜司是帝王的明镜,帝王明则白夜司忠,帝王昏庸则白夜司离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