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风回想着那孩子的样子。她不通医术,不能一眼看出是什么病症,心里惴惴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妥。
“陈岭,叫人抓住刚才那孩子送去清风堂,注意别跟他肌肤接触,最好掩盖口鼻。”
陈岭:“我这就去!”
“回来!”晏长风想到清风堂也有好多人,贸然带了去不好,“抓住了先别进城,安顿在无人处,我回去问问牧央再做决定。”
“是,夫人。”
“怎么了?”姚文媛惊魂未定道,“是不是哪里来的灾民?”
她隐约瞧见那孩子又瘦又脏,第一反应是灾民。可想想不对,今年各地无灾,百姓们基本得到了安置,偏僻小地方有个一两个就罢了,北都城怎么会出现饿疯了的灾民?
“不是灾民。”晏长风关上车帘,神情略微凝重,“咱们进城后先别下车,让牧央诊个脉再说,我怀疑那孩子染了什么要命的病。”
她描述着那孩子的形容,“若是挨饿的灾民,皮不会皱成那样,好像风干了似的。”
“风干了?”姚文竹闻所未闻,“大活人怎么会这样?”
姚文媛平日不信邪,不怕天不怕地,可现在她怀着身子,不得不小心谨慎,立刻拿茶水冲洗手。
“我也不知道,”晏长风不敢确定,“方才只有我接触了他,你们都离我远点。”
“何至于就这样严重了?”姚文竹不能接受这个提议,“便是真的染了病,也需让人伺候,既然咱们都在一处,哪里还分得开?”
晏长风也尽量不往坏处想,兴许就只是一般的病症罢了。
片刻后,陈岭回来回禀:“夫人,我已经安排人去抓了。”
“你可见过这样的病症?”晏长风寻思着玄月阁的兄弟见多识广,说不定见过。
陈岭想了想,摇头,“不瞒夫人,我出身不好,记忆里身边经常有不明原因病死的,加上大家都挨饿,都瘦得皮包骨的,所以分不清他是什么病症。”
“也罢,回城问问牧郎中。”晏长风关上车帘,有意跟姐妹们避开距离。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马车进了药铺后院。陈岭隔着门喊牧央出来。
“牧郎中!速来!”
“怎么了?”林掌柜闻声出来,“夫人可在马车里,她怎么了?”
“林掌柜快别问了,路上遇上个形容可疑的孩子,夫人担心是什么要紧的病,所以请牧郎中过去问问。”
林掌柜:“哦哦,我这就去。”
很快,牧央从屋里出来。晏长风撩开车帘远着他问:“牧央,一个人皮肤皱缩,眼窝深陷,体凉,身形消瘦,哦,还抖得厉害,是何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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