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你能做他的bestan。”
乔予洁望着他,“你最好的兄弟结婚,没道理不回去。”
而他给出的答案只是,“我考虑一下。”
“考虑吧。”
乔予洁拿起果汁,瞥开目光,双眸中是掩饰不了的失落。
他没有一口答应,多半就是不回去。她太了解他了。
一年时间,对他来说似乎还不够长。
离开餐馆,乔予洁一个人走在前头,许楷文寸步不离地跟着她,两人虽然没有牵手,但却始终保持着一米内的距离。
金沙萨当地的治安堪忧。尤其像她这样的亚裔女性,街上根本见不到第二个。
许楷文走在后头,不知什么时候点了根烟。
这一年,其实他很少抽烟。
乔予洁嗅到了味道,停下步子转头,他手里的烟盒上画着红色圆标。
她打量着他,“换口味了?”
“买不到别的。”
好彩香烟在当地的销售比较广泛,容易买到。在这里,能买着烟都算不错了,哪还管什么牌子。
他现在的生活状态很原始,没有什么讲究的必要。
乔予洁没有抽烟的欲望,六月的金沙萨气候干燥炎热,她一整晚上在喝水,还是觉得嗓子干。
她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一年前,他会为了维护她而和别人打架。现在呢?
说不委屈是不可能的。她大老远的跑来,原以为会有所改变,没想到这男人是驴,根本劝不了回头。
许楷文习惯性地摸了下鼻子。他的鼻梁上还有些起皮,不知是因为太过干燥,还是被毒辣的太阳晒伤的。
他盯着烟盒看了一会儿,“你知道为什么它的名字叫做好彩吗?”
“不知道。你要给我普及香烟的历史?”
“最开始,在每一百包好彩香烟中,会有一包里面是大麻,买到它的人相当于中了好彩。”
一盒普通香烟售价五美金,一盒大麻香烟售价五百美金。买烟也有赌博的成分在里面,绝妙的营销策略。
他举目望向四野,失修泥泞的公路,背着孩子夜归的妇女,穿着塑料拖鞋劳作的工人,排起长队的巴士汽车站旁边,烫发店外挂着显眼的三色转灯……这是最真实的非洲,远比地图上勾勒的疆域更广阔。这里生活着这样一群人们,几个世纪以来,他们都在为了自由、更好的生存环境而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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