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小姐提笔作诗,竟引得百蝶纷纷飞来!”
“此乃祥瑞之兆啊!”
“正所谓‘牡丹引凤,百蝶嗅花’,叶大小姐身上有的,乃是凤凰之象啊……”
待叶婉宜笔落,丫鬟便取过了她手中的诗纸,交予李延棠手中。李延棠扫一眼,便徐徐念出纸上诗句来。
“虽无皎夜飞金镜,却有琼盘悬心天。嫦娥未必恨寂寞,只念吴刚在人间。”
这句诗将无月之日化为“心间有月”,极是高超。更妙的是,后两句以嫦娥思念吴刚之喻,暗指自己的相思之情,不可谓是不大胆。众宾客虽有些为之咂舌,可一旦想到叶婉宜示爱之人乃是当今陛下,便觉得一切皆情有可原了。
就在此时,一名男子赞道:“牡丹引凤,百蝶嗅花,这本就是祥瑞之兆。叶大小姐身上,有的乃是凤凰之象啊!”
此男子乃是京中的司天官之一,官位不大不小,勉强说的上话。因前两日被叶大人招待了,他这几天都颇为春风得意。
听闻司天官都这么说,一旁的宾客皆交头接耳,继而纷纷道:“陛下,何不趁此机会,迎叶小姐入宫,以召天意?”
有人起了头,便有其余人也纷纷应和。毕竟,这叶婉宜可是司天官钦定了的“凤凰之象”,那便是来日要做皇后的人。她若不入宫,还能去哪儿?又有哪个胆子大的人,敢娶了有凤凰之象的小姐?
叶婉宜有凤凰之象在身,陛下没理由拒绝。总不能放着这凤凰去别家罢!
李延棠听着耳边声音嘈杂,却不紧不慢地挑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歪着身打量着叶婉宜,面上挂着副似笑非笑神情,叫人猜不透。
“叶姑娘身具凤凰之兆,朕又怎舍得叫你嫁入旁人家中?”李延棠低垂了眼帘,缓缓道。
他这一句话,便叫众人低声唏嘘起来——看来,这陛下是要将叶婉宜迎入宫中了!
一时间,众人望向江月心的眼神都有些怜悯。这江氏女才风光了未多久,便有个才色双绝的叶婉宜要入宫压她一头。且听着司天官所言,叶婉宜才会是真正的皇后娘娘。
霍淑君也早就听急了,气巴巴地对江月心道:“你倒是快想想办法!这叶家人真是好生心机,竟折腾出这种手段来抢你的皇后之位!”
江月心沉思一会儿,道:“阿延只说‘旁人家中’,他李家不是儿子众多?兴许是嫁给什么小王爷、老王爷,也说不准。”
霍淑君愈气了,狠狠地白了她一眼,道:“都说了是‘凤凰之象’了,还能嫁给什么小王爷?当然是嫁给你男人做老婆了!还是大老婆!你这个猪!”
江月心摇头,道:“哎,阿延才不会那样做呢。”
霍淑君翻了个大白眼,怒道:“随便你!傻子!”
霍淑君瞧着叶婉宜,越瞧越气。但见叶婉宜文文雅雅地笑着,指尖还停着只蝴蝶,好一副花中仙子的模样,让霍大小姐更来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