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英并没有老实太久,才一会子,便抱住她的胳膊,当了枕头。
衡阳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备好了月事布,也不至于太过难堪。原先精准的日子,因为前几日的气大伤身,气虚不固,才致紊乱。
衡阳才闭眼没多久,身边人又有了动静,她睁眼一看。赵怀英正欲起身,看到对方眼神,又默默地躺了回去,双眼空洞地看着屋梁,“我睡不踏实。”
衡阳讶异,“殿下有心事?”
东宫尚在修缮,等搬进去,怕是要来年了。难不成是怕夜长梦多?
赵怀英贴过小半个脑袋,凑在她耳畔,“你在明知故问。”
他身子如同炭火般炙热,衡阳羞红了脸,不敢胡思乱想太多。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摆着这么好的一副躯体,却不能物尽其用,实在有些憋屈。
衡阳看着他,没说话。赵怀英有些急了,“你不会以为,我要去找郑清棠吧?”
她脸色一白,不明白他在激动些什么?那是他的正妻,即便真的去了,她也无话可说。她心里再不愿,也无可奈何。所以,赵怀英说这些,并不会在她心里有任何的波澜,她平静接受这一切。
“殿下想听到什么答案?”她似乎学聪明了些,这回她要赵怀英选。
赵怀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可这话,实在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你愿不愿我去?”他问,精致的五官上写满了闷气。
衡阳没回话,说愿,太违心了些,说不愿又太恶心了些,还能叫他得逞一回,怎么说都不是本意。
“那就是不愿了……”赵怀英冷着脸,骨子像个极其好哄的孩子,安安心心地躺下。
“女人总是口是心非……”
他声音很小,衡阳还是听见了,没留情面道,“王府是殿下的王府,殿下来去自由,又何必问我?”
赵怀英有些气,但总比先前的默不作声要稍稍好一些。
他转过身去,灯烛缭绕下,看着近在咫尺那张美到极致的脸庞,水灵灵的皮肤,宛若绽开的白莲。朱红的唇瓣,妩媚不失风情,似能勾魂摄魄。
他眼眸微动,一时间有些忍不住,“我有些难受……”
她转过头去,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朦胧,“是不是旧伤复发了?不要那么拼命去练武……”
她的关切声戛然而止,“我去找府医。”
赵怀英摇摇头,“在我后腰处,你伸手帮我。”
衡阳听话地转过身,赵怀英牵着她的手,一路向下。
最后,猛得一缩,吓得她花颜失色,想躲也没地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