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望舒真经需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之时方可练,为何羲和真经无甚要求?”李铭问道。
詹知哈哈一笑,“李公子天姿聪慧,怎也犯教条之误。十二荒非天生天养,而是由多年以前一群志士所建。他们各有所长,意气相投,这才组成十二荒。非先有真经才得星君,而是先有星君才得十二荒也。名号随时可取,取名之人却非随处可得。你便指着一丫鬟,喊她望舒姑娘亦无不可。可江湖之人听见望舒,却只可想到十二荒望舒,想不到丫鬟望舒也。”
“哈哈,丫鬟望舒也不错。正好气气那婆娘。”正在此时,窗外又飞进一人,金轮闪烁,原是百里成溪。
周稽、詹知抱拳行礼,“见过百里兄。”
“临仙湖一别,甚是想念。诸位来了十二荒,怎不告知一声。害我一番好找。”百里成溪道。
“平白无故,为何要知会你。百里成溪,你还是如此自傲。”望舒推门而入,身后侍女一言不发,摆上佳肴美酒。
百里成溪又道,“论自傲谁比得过你?不信你问问其余弟子,看他们作何回答?”
“哼。伶牙俐齿,百里成溪你既来我流月城,我便尽尽地主之谊。”望舒提剑便是一招“管中窥月”。
百里成溪亦抬手以赤日轮接下,飞去数十里,望舒紧随其后。
柳明看得目瞪口呆。詹知胸有成竹,替他解释道,“兄台莫要震惊。百里成溪与望舒一向水火不容。百里兄如今替我们解围,不如趁此机会冲出流月城。”
周稽亦拍掌叫好,“不错。望舒一走,流月城便如一潭死水。七星!还不快上。”
柳明尚未反应过来,便见阁中窜出几位弟子,“诸位,请回。”
詹知哀叹一声,“姑娘,得罪。”
说罢,以剑鞘画出太极图,飞身而出。
且说另一边,望舒追至百里成溪,大声问道,“说吧!平白无故来我流月城,所求为何?”
百里成溪立于赤日轮上,骂道,“你当我没事爱往流月城跑?若非帝君有令,我管你死活?”
“此言何意?”望舒心知百里成溪来此必有要事,只因他二人水火不容,人尽皆知。为保十二荒安宁,平日里能避则避,断无进流月城之举。而当她见百里成溪又刻意引她出来,疑惑陡生。
“你扣下他们,可是为了不老泉?”
“不错。”
“帝君有令,十二荒不得参与此事。别问我为何,你去问帝君。话已带到,你找死我不拦着。”
望舒扣下詹知等人,确为不老泉之谜。她消息灵通,早已知晓解题之人正往日咎山前行。而若往日咎山,便不得不经过她流月城。游仙诗方解开前六句,还剩五句。望舒恐其有诈,故而打算留下李铭,慢慢细谈。
可帝君之令,又是何意?十二荒帝君,平日不会管这些江湖小事。更何况,他还特地让百里成溪前来,分明是看重他口无遮拦。
待望舒回到流月城,门下弟子立刻禀报詹知等人打伤看守人,逃出流月城一事。
望舒沉思片刻,“不必紧追,此事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