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臣嘴角翘起:“本王可不会像人类那般被捧两句就找不到边,先前承诺有效,但不包括此人,再惹本王不悦,连你一起杀之!”
齐千石不为所动:“我一直在思索,您为何非要作画?若说兴趣使然打死我都不信,里面肯定有更深层含义,这两年我想到无数种可能,又自我推翻,直到刚才,我突然想通了”说到此处,齐千石顿了顿,抬头凝视将臣。
将臣脸上笑容消失:“说下去。”
齐千石朗声说道:“《历代名画记》曾有这样一段记载武帝崇饰佛寺;多命僧繇画之…又金陵安乐寺四白龙;不点眼睛;每云:‘点睛即飞去’。人以为妄诞;固请点之。须臾;雷电破壁;两龙乘云腾去上天;二龙未点睛者见在。”
云楚忍不住插嘴:“老师,你干脆说画龙点睛就完了”说到此处,云楚心神俱震,看向将臣面色连续变幻。
齐千石看云楚领悟,黯然点头:“虽有些细节琢磨不透,但想来是让我来做那点睛之人。”
将臣双手鼓掌:“人类果然是很可怕的种族,若放任在山海界再多待个几年,恐怕真会孕育出威胁本王的存在,你的意思是想苟活一段时间,还是逼本王现在出手?”
齐千石哀叹一声:“以画为引,凝练分身,丈二宣、诸葛笔,这个想法恐怕酝酿了很久,要说将王全部希望寄托于我,而没后招的可能性极低,还不如由我完成,做笔交易。”说到此处,齐千石看向云楚:“先前约定老头子可以再让一步,只求您放他走,画像之事,绝不懈怠!否则”齐千石两个手指抵住眼睛,以示决心。
将王最不喜他人威胁,欲要发飙之时,黄首站出:“将王,大事要紧,区区一个下等人类即便放走又能成什么气候?”
将臣强压怒意:“齐千石你有种,黄首给他下套禁制,然后带姓云的小子离开。”
黄首走到齐千石眼前:“放松,看着我的双眼,不要生起抵抗之心。”
云楚知晓黄首要下手段逼齐千石就范,大声喊道:“老师,不要!万一将臣耍赖,你我不都要玩完!”
齐千石犹豫再三,露出惨笑:“他们会遵守承诺的。”没再解释,齐千石放松心神背向云楚,面对黄首。
半刻钟后,齐千石突然昏死过去,黄首也放佛用尽气力,大口喘息。
又过了半刻钟,黄首恢复一些,看了将臣一眼,接着走进云楚:“待送你出昆仑之墟,一个时辰过后生死由天!”
从昆仑之墟到仙堑,火力全开,没有任何阻碍的情况下,至少需要一整天的时间,一个时辰根本走不远。想来齐千石与将臣的原来约定便是带走三人,并换取一个时辰自由。
可惜,不知齐千石是真的看重自己这个徒弟,还是认为若带三人根本回不到仙堑,赌云楚可以做到。
云楚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个复杂问题,临走之际看向将臣:“将王,敢问你这里有没有一个名叫花落的女孩?”
云楚心知自己已没可能救下花落,但能听到其下落也算心安。
将臣先是错愕,接着如想通什么,哈哈大笑:“有趣,有趣!本王给你希望,会让她好好活下去,有本事再来昆仑之墟,看能不能将她救出!”
云楚听罢,内心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