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志的意思很明显。以造反为由,名义上是看管曹平和阮邢,其实是为了羁押梁自在他们。仁义堂内,以梁自在为主,曹平和阮邢两人为辅。如今柳长志是仁义堂堂主,只要看住了这三个人,其他人便翻不起什么风浪。即便那些人不愿意听他的命令,可碍于形势,还是只能配合。如果不羁押梁自在他们,结果就不一样了。不管柳长志是不是仁义堂堂主,只要梁自在有那个心思,一声令下,便可以夺走柳长志的大权。由此可见,柳长志虽然目光短浅,不善管理,但却不是一个没脑子的人。几天前他因为杨浩的实力,只能选择屈服。屈服并不代表他服气,那件事之后,他肯定就已经在谋划了。如柳长志这种人,绝不愿意当一个空有名号的堂主。他要做的,仍旧是掌权仁义堂。所以,他秘密从洪门总部调来高手,对梁自在他们进行羁押。只要梁自在他们安静一段时间,柳长志以堂主身份在仁义堂内行使权力。没有了反对的声音,用不了多久,仁义堂那些人就会适应他的存在。到时候,即便他放出梁自在三人,梁自在三人不可能做到和之前一样一呼百应。这样看来,柳长志也许并不是目光短浅。他之所以会下达那些命令,应该只是没有去用心考虑。准确一点来说,是柳长志从心底里就没有把仁义堂当一回事。对梁自在他们来说,仁义堂是家。对柳长志来说,仁义堂兴许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工具会有什么损失,柳长志哪里会在意。“柳堂主,你想羁押我们三人?”柳长志哈哈一笑,半点都不进行遮掩。“梁副堂主果然目光如炬,一下子就看出了我的目的!”“这里既然没有其他人,有些话我就直说了!”“仁义堂如今还是梁副堂主的仁义堂,不过我既然做了仁义堂堂主,就必须把仁义堂变成我的仁义堂。”“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梁副堂主,曹管事,阮管事,都是巨大的阻碍。”“既然是阻碍,自然就得拔除!”“我不想杀人,就只能把你们看管起来了!”“只要没有你们捣乱,我有信心在短时间内,彻底坐稳仁义堂堂主的位置。”梁自在看着柳长志,陷入到了沉默之中。曹平不甘如此,开口发出了一声怒骂。“狼子野心!”柳长志再次咧嘴笑了起来。“曹平,你说我狼子野心?”“可在我看来,狼子野心的应该是你们吧!”“明明我才是仁义堂堂主,你们却不以我为尊,始终把梁副堂主的话当成是金科玉律!”“你们以为你们今天来找梁副堂主我不知道么,你们以为你们的目的我不清楚么?”“你们不就是想让梁副堂主出面,从我手中拿回仁义堂的大权么?”“我给你列出造反的罪名,其实一点错都没有。”“可惜啊可惜,你们还是棋差一着!”“你们没想到在你们出手之前,我会先出手吧!”说到这里,柳长志看了一眼自己身边那些人。他底气更足,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更响亮。“我既然出了手,就代表你们没机会了!”“看到我身边这些人了吗?”“他们都是我从洪门总部借调过来的高手,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武者,有不下于内劲六重天的修为。”“其中,甚至是有人达到了内劲七重天,乃至是内劲八重天。”“当然,你们还有那名叫程浩的强者作为帮手,可我明知道他的存在,自然也会想办法应对他。”“所以,我从洪门总部请来了我五叔!”“我五叔乃是一名先天二层武者,就算是那个程浩,面对我五叔也得乖乖束手就擒。”“哈哈,这便是绝对的实力!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们所倚仗的一切底气都得靠边站。”柳长志话落,似乎是为了证实柳长志的言语。柳长志身边那名中年人,一步前踏,散发出了自己的一身恐怖气机。先天二层强者所拥有的恐怖气机碾压过去,哪怕是梁自在,也是面色大变,眼中浮起了骇然之意。“洪门总部执棍长老,柳一刀。”听到柳一刀自报身份,梁自在三人的瞳孔都是猛地一缩。洪门执棍长老,在洪门是一个非常特殊的群体,代表了洪门的巅峰战力。凡是可以成为执棍长老的存在,至少也得是先天武者。柳一刀不仅是执棍长老,而且还有先天二层武道修为,即便是放到整个洪门,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了。为了掌权仁义堂,柳长志依靠关系,请来了柳一刀,足以表明柳长志的决心。而柳一刀的到来,也让梁自在三人有些绝望。且不说杨浩如今并不在蓝城,即便是杨浩在蓝城,以杨浩的实力也不一定能是柳一刀的对手。仁义堂看来是真的要落在柳长志手里了,只希望柳长志能够好好地带领仁义堂,不要把仁义堂给葬送了!“柳长志,想不到为了彻底掌控仁义堂,你居然请来了洪门总部的执棍长老!”“这一局,是你赢了!”“仁义堂,必然会落到你手里!”“不过仁义堂毕竟是仁义堂所有弟子的心血,你既然成了仁义堂堂主,以后更是独揽仁义堂大权。”“我希望你可以好好地对待仁义堂,只要你能好好地对待仁义堂,我保证会全力配合辅佐你!”梁自在异常苦涩地说道。柳长志的回应非常铿锵有力。“那是自然!”“这一点,不需要你来强调。”“身为仁义堂堂主,我自然会带领仁义堂走向辉煌。”梁自在摇了摇头。“可是柳堂主,根据我听到的那些汇报,你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接连下达的那些命令,会把仁义堂拖入万丈深渊,让仁义堂万劫不复。”“柳堂主,蓝城的局势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冥府组织海神分部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柳长志一脸的不屑一顾。“笑话,我在做什么我很清楚。”“梁副堂主既然已经失去了仁义堂的大权,就不要再杞人忧天了!”“毕竟以梁副堂主的眼界,看不穿我的布局也正常。”梁自在望向柳长志,眼中浮起了疑惑之色。“布局?”“不知道什么布局?还请柳堂主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