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并没有和钱发纠结摇光的事情,他要的无非是一个答案。钱发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杨浩仍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如此,就够了。他没必要和钱发为难。所以,杨浩很快便告辞离去。目送杨浩离开,钱发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渍,有些弄不清楚杨浩的意思。杨浩先前还在对他进行逼问,怎么一下子又偃旗息鼓了。他对天发誓,他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啊!杨浩上了钱发给他们安排的车。赶往港口的路上,杨浩一直闭目不言,他在思考摇光的事情。他和摇光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他是极夜首领,摇光是极夜战神。从极夜建立之初,两人便已经认识。杨浩一直以为摇光是孤儿,不想戳摇光的软肋,所以从来不曾询问过摇光的来历。直到今天,杨浩才知道摇光并不是孤儿。甚至于,摇光不仅不是孤儿,而且身世来历还极其的不简单。能够轻易调查到福迪的事情,还能知道那么多关于奇怪研究所的隐秘,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没错,杨浩已经确认,钱发给他的那些有关福迪和奇怪研究所的消息,是出自于摇光的手笔。当时得到这些消息的时候,杨浩就有些讶异于钱发的惊人能量。那时,他一直以为是钱发有特殊渠道。直到摇光的出现,杨浩心里才生出了另外一些想法。之后,他又通过钱发的言语,捕捉到了更多的蛛丝马迹。随着他的试探,那些蛛丝马迹也都变成了证明摇光不简单的证据。加上摇光还认识梁自在,很早以前甚至是救过梁自在。在加入极夜,认识杨浩之前,摇光身上显然发生了不少的事情。“摇光,咱们可是交情过命的兄弟!”“凭咱们的兄弟关系,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么?”“关于你自己的身世,你到底在隐藏什么?”“为什么好端端地,你却突然要回家?”杨浩很想立刻联系摇光,询问真相。可段暂的冲动过去以后,杨浩便又冷静了下来。他了解摇光,知道摇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摇光不想说的事情,他就算是再三追问,肯定也不会有结果。唉,也许摇光有什么难言之隐,毕竟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要相信摇光,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摇光都可以解决!我要做的,是给摇光足够的时间。两个月,就给摇光两个月的时间。如果两个月后,摇光还是没有回来,到时候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找到摇光。……蓝城。仁义堂。梁自在居住的院落。梁自在老神在在地坐着,在他对面,站着一脸怒容的曹平和阮邢。如今梁自在是仁义堂副堂主,曹平和阮邢职位没有变动,仍旧是仁义堂的管事。仁义堂堂主,是从洪门总部空降而来的柳长志。“堂主,那柳长志简直就是在胡来!”“他根本就不知道蓝城的情况,更加不知道我们所面临的难题。”“他眼高于顶,骄傲自负,仗着自己来自洪门总部,便固步自封,胡乱指挥!”“他才坐上仁义堂堂主的位置多久啊,就更改了堂主您之前下达的那些命令!”“他这样做,我们仁义堂迟早得玩完!”“要知道最近这两天,传回我们仁义堂的消息,可就没有一个好的!”曹平吹胡子瞪眼睛地说道,在他脸上,都是明摆着的窝火之色。显然,最近这两天在柳长志手底下办事,曹平受了很多的窝囊气。“是啊,堂主!”“以前我们跟着您办事,大家即便是辛苦一些,劳累一些,可大家高兴啊!”“自从那个柳长志来到我们仁义堂,我们仁义堂就变成了一团乱麻,乌烟瘴气得让人心烦!”这时,阮邢也开口附和了起来。他和曹平都是梁自在的心腹,要不然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来找梁自在吐槽。看得出来,阮邢同样受到了不少的窝囊气。曹平和阮邢都是这个样子,仁义堂的其他高层可想而知。柳长志,很明显不是当仁义堂堂主的料。而见到曹平和阮邢都有些怨声载道,梁自在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终于收了起来。自从卸任仁义堂堂主的位置,梁自在就不再出门,不再过问仁义堂的事情。他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着优哉游哉的清闲日子。每日里修炼武道,打磨心境,养花种草,喝茶饮酒,好不惬意。他不想让仁义堂再发生争斗,只能选择让权,把自己淡出仁义堂。如此一来,仁义堂才能维系往日里的那种和睦,不发生内斗。所以,仁义堂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他还真有些不太清楚。现在看来,他即便是选择让权,仁义堂也不太平啊!梁自在一向把仁义堂视作自己的禁脔,就好比是他的孩子。一直以来,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仁义堂发展壮大。他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危害到仁义堂的利益。为了仁义堂,他能够让步,也能够寸步不让。所以,梁自在望着曹平和阮邢两人,眉头直接就蹙了起来。“曹平,阮邢,你们先冷静一下!”“调整好情绪以后,你们再告诉我,那柳长志这两天都做了什么!”“我若是让权给他,他还不能好好地带领仁义堂,我让给他的东西,也能随时再拿回来!”梁自在霸气侧漏地说道,曹平和阮邢闻言,神色间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他们之所以来找梁自在吐槽,何尝不是想让梁自在重新拾起仁义堂的权利。仁义堂对他们来说,同样倾注了感情和心血。才短短几天,柳长志就让仁义堂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再过上一段时间,仁义堂在柳长志的带领下玩完,显然不是危言耸听。“堂主,那个柳长志将我们安排在杉城的人,调了回来。”“说什么四合门不配与我们仁义堂进行合作,四合门的生死与我们仁义堂没有任何关系!”“四合门门主柴定山和军师诸葛昌,更是被柳长志命人从医院里赶了出去。”阮邢率先开口。阮邢话落,曹平紧随其后。“堂主,那个柳长志还让我们的人对冥府组织海神分部的进犯,展开了凌厉反击。”“他说您的决定太软弱了,仁义堂是洪门的仁义堂,仁义堂面对任何强敌,都不会屈服!”“即便冥府组织海神分部势大,我们仁义堂也要用生命和鲜血来维系仁义堂的尊严。”阮邢开口以后,梁自在的面色就变得极为阴沉。曹平开口以后,梁自在的面色更是阴沉得可以滴下水来。“胡闹,真是胡闹!”“这个柳长志,目光太短浅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做,他这样做不是在自掘坟墓么!”“我让权给他,是想让他循着既定策略,带领仁义堂走向强大!”“他这样做,仁义堂怕是不用多久,就得被冥府组织海神分部给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