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去找她师父帮弄干头发——
这种越过师徒关系的亲昵举动,衡玉并不想让它出现。
小白直接跃到她身边,轻盈跳进她怀里,在她怀中寻了个合适的位置睡觉。
衡玉在窗边坐了很久很久。
不知不觉也靠着窗边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外面天光已经彻底大亮。
衡玉把还没睡醒的小白放到一旁,自己从软榻上下来。
她洗漱时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大概是昨晚睡着之后一直压着,头发还带着淡淡的潮湿,没有完全干透。
衡玉自嘲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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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宗内部因为出了个叛徒,现在是隐患重重。
所以,即使了缘只是个结丹初期修士,合欢宗掌门也决定亲自露面招待了缘。彼此交谈一番后,掌门才施施然离开,让迟代表他招呼了缘。
舞媚这边消息很灵通,一得到消息就跑过来找衡玉。
她踏进衡玉院子的时候,衡玉正在捣鼓着用合欢花酿酒。
“你还真有闲情逸致。”舞媚感慨。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做,就当是炼心了。”衡玉用手帕抹干净手,侧头去看舞媚,“你这么急匆匆过来是因为什么事?”
“我是想告诉你,无定宗的人过来了。”
衡玉平静点头。
舞媚升起戏谑之心:“你不好奇是谁来了?以那位对你的用心程度,万一他亲自带队前来怎么办?”
“我昨天傍晚在试炼台那里遇到了缘了。”
舞媚:“……”她也不再逗衡玉,迈步走到衡玉对面坐下,脚踝处戴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为什么来的人会是了缘佛子。”
“有很多个理由是他过来。”
“那了悟不来的理由是什么?”
衡玉的眼睛黑白分明,以至于眼里的情绪能轻易被人读懂。
舞媚看到她眼里泛起淡淡水色,然后听到她说:“因为他觉得我不想见他。”
说这话时,衡玉的声音很轻,轻到仿佛飘在空中,无法落到实地。
舞媚:“……”
她张嘴欲言。
但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半晌,舞媚艰涩开口:“那你想见他吗?”
衡玉眨眼,狡黠一笑,仿佛之前的失态全部都是舞媚的错觉:“这个问题嘛……不便细言。”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别打扰我研究怎么用合欢花酿酒可以吗?我很忙的。”
舞媚:“……我呸,你现在可是一等一的闲人,居然也好意思说这种话。”这理由找得也太敷衍了,就不能走点心吗!
衡玉微微一笑,诚恳而认真道:“没骗你,我真的很忙。酿完合欢酒后我还得学习一下怎么编织手链,然后还得往凡间走一趟,想想就觉得很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