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郁辞不得不又找了好些个采访和薛忱不在比赛状态中的视频、费了不小的劲才让长辈们相信,自己的小男朋友只是比赛的时候性子急、杀气重,一旦放下球拍到了场下,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甜心,绝对不可能欺负自己。
要不然,今天她父母的态度能这么好才怪呢!
不过这些,她想了想就决定还是不要告诉薛忱了——不知道的时候他对着自己父母都紧张得结巴呢,要是知道了,下回再见到爷爷,那得吓成什么样啊?
薛忱不知道女朋友悄无声息地就帮自己度过了一个大考验,这会儿还顶着一头刚刚被揉乱的头发直勾勾地盯着女朋友笑呢。
两人闹了一会儿,终于各自收拾了一下去洗澡。
再然后,就在薛忱以为可以顺理成章、自然而然地抱着女朋友回房间睡觉的时候——
女朋友洗完了澡,居然真的开始替郁桓整理材料了。
薛忱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看女朋友,语气哀怨极了:“你真的是要赶工啊?”
不是说好的找个借口来陪他的吗?
郁辞顺手摸了摸他的头:“桓哥过几天真的要办展,你先去把头发吹了,我很快就好。”
连语气都这么敷衍,跟哄孩子似的!薛忱更委屈了,然后……还是乖乖地起身自己去吹头发了。
他头发短,没一会儿就吹干了,踩着拖鞋蹭蹭蹭地又回到了桌前,继续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趴在桌上看女朋友,倒是也不出声打扰她,就这么安静地看她。
大概又过了二十多分钟,郁辞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薛忱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整个人都像是一瞬间又有了精神,嗖的一下蹿起来又凑到了郁辞跟前。
郁辞收拾完了东西,一边拉着他回房间,一边好笑地解释着:“桓哥这几年挺不错的,这次要办自己的书法篆刻展了,我得给他帮忙啊。”
薛忱“哦”了一声,满心期待地问她:“那你什么时候也办个展啊?”
“我?”郁辞笑着摇头,“我的水平还早着呢。”
薛忱掀开薄被,拉着她就往床上一躺,语气有些无赖:“我不懂,反正我觉得你画得最好看!”
郁辞被他这一通甜言蜜语哄得没脾气,稍稍用力推开他一些、伸手关了灯。
她刚一收回手躺下来,薛忱顿时就从背后贴了上来。
这两年她和薛忱见面的次数大概两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已经有很久没有和他一起相拥着入眠了。郁辞起初还略有些不习惯,但毕竟是无比熟悉的气息和怀抱,郁辞很快就放松下来,真的有些昏昏欲睡。
但她还是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