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混沌间,阮雾听见他说。
“医生说不让剧烈运动,宝宝自己动好不好?”
粘腻的汗水混着泪珠不断从阮雾的额头上滴在他排列整齐的薄薄的八块肌肉上。
十指紧扣缠绕着,中指上的戒指相互依偎、触碰着,钻石闪着细弱不容忽视的光影。
阮雾被逼着喊了一大堆骚话,支离破粹的声音带着羞愤响彻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耳畔响起他难能自抑的声音。
“我会永远比你爱我更爱你。”刻在戒指内圈的梵文,同样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只不过,秦知聿不知道的是,阮雾的戒指内圈多了一行字。
Youstandinginspring。
爱始于站在春天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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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雾比秦知聿先醒,整个人被牢牢禁锢在他温热的怀抱里,有些涨涨的。
她微微挪动了下身体,熟悉的肿胀感侵袭而来。
这人居然就这么抱着她睡觉。
一直呆着没出去过。
甚至好像都没有带。毫无隔阂的镶嵌在一起。
最后结束的时候,好像刚好把超市里购入的存货全部用光。
阮雾伸手从背后使劲推了推他。
怀里的人有了动静,秦知聿睡眠一向浅,收紧了横在她腰上的手臂,呼吸喷洒在她带着潋滟满痕的颈后,“怎么了,老婆。”
阮雾张了张口,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你你拿出去。”
男人还带着事后的喑哑,闻言又恶劣的动了下腰,“拿什么,宝宝说清楚一点。”
她早就被这物件吓狠了,破烂不堪的嗓音和满身羞愤不已的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明。
怕惹急了怀里的人,秦知聿难耐的轻轻退了出去,半直起身子,摸过搁在一侧的烟含在嘴里点燃。
细细的烟雾飘荡在室内,他一手抖着烟灰,另一只手穿过她肩膀卷弄着垂在胸前的发丝。
“下次在落地窗前怎么样?”他若有所思的想着客厅一整面的落地窗,像说明天天气如何一样轻松。
“你是变态吗?”
看着眉眼都含着春色,眼波千旋万转娇媚的不得了的人,秦知聿恶劣的朝她脸上吐着烟圈。
阮雾拿被子遮挡住身体,凑近他唇侧,轻轻含住他夹在指间的烟,红唇微张,如法炮制的把烟雾吐在他脸上,像吸人精气的妖精一样。
“怪不得都说,事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呢。”她眯着眼眸,感受着清凉薄荷在喉间翻涌。
秦知聿摸了摸她的头发,伸手拿过烟,捻灭。
“一起戒烟。”不容置喙的声音。
不等阮雾回答,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手机嗡嗡作响。秦知聿随便穿上裤子,赤着上身曲着腿坐在地毯上。
眼角散漫,侧脸立体清隽,整个人说不上来的从容放松。
“有什么事?”
他嗓音含着倦怠,浓浓的事后气息。
话筒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张南声音极大,连在床上的阮雾都听的门清,“在Atlas,东子那个未过门的童养媳来了,快来看热闹。”
“一会到。”
挂掉电话后,阮雾兴致勃勃的开口询问,“东子哥还有童养媳呢?”
“大家喊着玩的,小时候陈叔给定下来的,后来他们家搬走了,调任到别的地方了,今年又调回来了。”
“喔~”她指着衣柜,“你去给我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