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灯光全部被关掉。
月光透过窗帘的微小缝隙打了进来,秦知聿曲起手肘静静的打量着她,睫毛微颤,泪痕明显,薄薄的眼皮好像还有些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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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带着倦意入眠的阮雾,小声凑在她耳畔处,轻轻开口回答她那会的问他问题:“你是我所有本能期望的叠加体。”
“我爱你。”
——本能期望的叠加体,无止境的想要分享,无止境的想去拥有,无止境的想要去陪伴和去恋爱。
换言之,他的本能全是你。
可是爱的本质又是人类本能去促使的。
结论显而易见:
你把我当什么。
我的爱人。
房间里,静的只剩下他说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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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更深了,阮雾昏昏沉沉睡的极不安稳,不停的做着梦。
记忆一幕幕在她脑海里闪过。
先是在巷子里的台球厅,她第一次遇见秦知聿,画面极速变换着,潭拓寺的一幕幕又如走马观花般放映在她脑中,还有跟她表白的秦知聿。
最后浮现在她脑中的是一声重重的巴掌。
他说她只能是他的。
阮雾猛地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室内一片昏暗,窗帘的缝隙透出一丝光亮,她艰难的挪动着酸痛的身体,一刻不停歇的下了床,飞快的从衣柜里掏了一套衣服,然后拎着包逃也似的出了兰庭。
昨夜下过大雨,路上一片潮湿,水坑里积攒着水,马路上不断翻涌着潮湿的气息。
回学校的出租车上,阮雾不停的擦着眼泪,司机是个憨厚的中年男人,看着她哭的这么凶,叹了口气,“姑娘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
阮雾不吭声。
“两个人在一起总有摩擦的时候,说开了就好了。”
下车后,她哽咽的朝司机说了声谢谢,然后强忍住酸痛的双腿,飞快的往寝室走去。
推门的声音过大,一下子惊醒了舒窈。
舒窈睡眼朦胧的看着双眼红肿的阮雾,一骨碌爬了起来,“怎么回来了?”
阮雾边脱外套边哭,一个劲的摇头,脖颈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一片青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舒窈走下床小声安抚着阮雾,“二哥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去找他算账!”
难为舒窈一个从小到大这么害怕秦知聿的人,义愤填膺的要去找他算账。
阮雾抽泣着,带着哭腔,声音嘶哑,“他就是有病!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欺负人。”
舒窈听着她沙哑的不得了的声音,倒了一杯热水放到她手心里,刻意放缓了语气,“喝点水润润嗓子。”
她昨天晚上知道阮雾去了兰庭之后,一夜未归,以为两个人和好了。结果一大早看着阮雾抹着泪回来,心下一沉,单看阮雾露着的脖子就知道两个人昨天晚上闹得多过火。
“你打算,和二哥怎么办?”她小心翼翼的斟酌语句。
“分手,谁他妈还和他在一起,不分青红皂白吃醋,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