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再次传来那种舒缓温和的意大利语,带着点沙哑。
“别碰,图南尔,这不是朋友之间应该做的事。”
面对这个用艺术家般充满想象力的右脑,在赛场上挥洒着旷世才华的长传大师。
与哈维迥然相异,又同样才华横溢的历史级中场。
一个停球还能摆脱过人,长传球像精确制导的导弹,手术刀般精准梳理中场的能力。
全攻全守地组织型后腰,任意球技术完美抽象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赛场哲学家。
图南在醉醺醺的状态下依然能对他保有直白的智商上的信任。
于是不再戳他的喉结,而是拽紧了浅蓝色条纹衬衫的纽扣。
她想要站起来,但却因为脚踝和别扭姿势的原因,尝试了几次,都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坐直。
“安德烈亚,你可以帮帮忙,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皮尔洛身体前倾,将杯子搁到桌上,图南骤然向后倒去。
慌乱之中,图南只能勾住男人的脖颈来保持平衡,当他重新靠回去,整个人就势趴进他的怀中。
环在腰上的手臂很有力,炽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衬衫传过来。
图南揉了揉额角,有片刻清醒过来。
“抱歉…”
她挣扎着想下来,却被按住了后背,然后听到皮尔洛说:
“按道理,我应该像桑德罗说的那种方式来照看你,但现在似乎发生了一点意外。”
皮尔洛将另外一个酒杯拿起来,递给图南,看她没有伸手接的意思,又递到红唇边。
“你是想要这个?给你。”
“没有。”
图南摇头,鼻尖萦绕着奢华皮革与独特红酒香。
零陵香木与刺激感官的甜没药树脂,共同交织出英伦绅士般雅痞的香调。
乍闻起来,没有侵略性,只有满满的荷尔蒙信息素,更容易激起人的好感。
但闻久了,冷静内敛成熟,充满了深度的克制和性感就扑面而来。
皮尔洛盯着图南,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看样子,你真的醉了,图南尔。”
“没有,是你醉了。”
图南继续摇头,素白纤长的手指无比熟练地顺着条纹衬衫纽扣之间的缝隙刺溜一下钻了进去。
“让我,摸摸,喝的多不多。”
头顶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图南抬起头,皮尔洛正紧紧盯着她。
用那种睡意惺忪的,醉鬼看不懂的,带着点艺术和深度的眼神。
没有从线条分明的腹肌上分析出什么,于是图南凑近皮尔洛,盯着他微微起伏的喉结看个不停,茫然的眼神中露出探究:
“你将酒……给存起来了——”
难道在这里吗?一个存着酒的,性感的喉结。
图南的唇擦过喉结,皮尔洛不得不出声来提醒她,声音带着点压抑的沙哑,却还是一贯不紧不慢的口吻。
“别再说话了,图南尔,你想回去,我送你回去。”
求胜而不躁,隐忍能不发,不管在赛场上还是赛场下,皮尔洛都是这样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图南只是想让他醒醒酒,既然他这么识相,索性凑过去,对着喉结啊呜咬了一口,听到皮尔洛闷哼一声,她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