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南颤抖的心,颤抖的手握住了威士忌的瓶子。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人活着,争的不过是一口气。
倏尔天地客,视死忽如归。
只要喝不死,就往死里喝。
然而刚喝了两口,图南就有点晕了。
她用手支住额头作沉思状,来掩盖自己已经惨痛落败的事实。
微卷的头发从耳边滑落。
回想几分钟之前发生的事,图南有些茫然。
为什么会变得这么一发不可收拾?为什么会想要跟毛熊拼酒?事情的一切起因是什么?
舍甫琴科老神在在的倚着沙发,微微转动着的瞳孔紧紧盯着她。
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薄唇。
食指上的戒指在灯下闪着暗色的光。
图南的怒火即将升腾,心里慢慢失衡:
就特么你叫夏洛啊?就你能喝,显你能耐是咋地?
从沙发上站起来,图南摇摇晃晃的走过去。
然后。
下一秒。
她一屁股跌坐在了舍甫琴科的腿上。
和舍甫琴科四目相对,图南眨了眨棕色水润的眼睛。
谁先移开视线谁尴尬,她觉得自己也不是很尴尬呢。
舍甫琴科的手不自觉的虚虚扶在图南的腰上。
“就你叫毛熊啊?”
图南清了清嗓子,指着舍甫琴科的鼻子,率先发动嘴炮技能。
“你喝醉了。”
舍甫琴科说,带着俄语口音的意大利语,成熟而浓郁。
纤细的食指从舍甫琴科的眉眼滑过鼻尖,薄唇,停在喉结上方。
图南坏心眼的戳了戳,不可避免的看到它滚动了一下。
“我醉没醉自己心里没数吗?是不是就你叫二毛啊?”
舍甫琴科一只手就掐住了图南的腰,轻轻往怀里带。
“你醉了,图南尔。斯兰蒂娜。”
他没有叫她斯兰蒂娜小姐,这可太没有礼貌了。
图南混沌的脑子有些不满,于是她就这样说了。
“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