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是一个巴西籍的华人,她和一个意大利酒吧里的男人一夜风流之后有了我。
6岁之前我一直和她生活在罗马的贫民窟,靠领救济金生活。”
“抱歉。”
“我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抱歉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忙活完了正事,图南终于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牛排上,而此时伊布面前的那盘已经被他在无意识中切得不能再碎了。
“那么你呢?兹拉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跟着拉格贝克在集训,为即将到来的世界杯做准备?
毕竟你刚刚入选了瑞典的23人大名单不是吗?”
米诺在伊布开口之前再次抢答。
“是的,集训的地点就在斯德哥尔摩,上周他们已经开始训练了。
他在训练时因为太开心,还把索德伯格举起来,弄断了他两根肋骨。”
伊布瞪大了眼睛,又危险的眯起,在图南注意不到的地方恶狠狠的挖了米诺一眼。
他压低了声线。
”嗨,你这个混蛋,我刚才还在为你说好话。。
你想让她讨厌我吗?让她认为我是一个会随时随地发泄的暴力狂?
你知道的,我只是在表达对索德伯格的感谢。。。
那两根断掉的肋骨,只是个意外,而且索德伯格也认为那不是什么大事。”
米诺无语。
什么叫为我说好话?你只是想要和斯兰蒂娜一个经纪人!
你都把心思写在脸上了,除非我瞎了才看不见。
但他很快决定为自己最好的球员找补:“呃,其实那只是一个意外。
而且兹拉坦并不像是媒体们报道的那样狂妄自大。
他只是有些爱吹牛,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有一半南斯拉夫血统的。
兹拉坦平时很友好,上次米多在更衣室里差点用剪刀在他脸上留下窟窿,他只是给了米多一巴掌而已。
但是最后他们和好了。
这个举动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友谊。”
在伊布越来越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米诺的声音慢慢变弱,最后他选择闭嘴。
天可怜见,他实在是没有撮合别人的经验。
能说到这种程度已经是他超常发挥了。
图南差点笑出声,她看着表情纠结的伊布,正色道:
“我之前觉得兹拉坦就是荷兰报纸上写得那样桀骜不驯,但今天我感觉,真实的你,并不像他们写的那样。”
伊布眼神都亮了,他甚至翘起嘴角。
当他心情很好时,他那醇厚,低沉的嗓音,就会蕴藏着一种不自觉让人信服的精神力量。
“每个人都有自负的一面,也都有他们的限度。
或许有时候我做得过头了,人们总觉得我是个自高自大的白痴,什么都不懂——我不是这样的。
我知道做事要有度,我也可以很谦虚,但我更愿意表现得很自大,不然,人们就会轻易把我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