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李丹看了眼魏少龙:“定是那鱼儿身上带着虫,故此使老人家腹痛。”
“混账!当日的是哪个厨子?”皇帝大怒!
“陛下息怒,这事怨不得厨子。”李丹赶紧劝阻,这时要不话,只怕一条命就断送了。
“怎怨不得?”
“那虫儿极,厨子肉眼根本难以分辨。”
皇帝脸色稍稍缓和。不料这时夏舒来了句:“可是,以前宫中也有撒上来鳟鱼食用鱼脍,怎么没听过有谁出事呢?”皇帝眼光立即看向李丹。
“公公,这鱼是在哪个地方钓的?”
“回、回李大人,是在望春亭北的汊子里。”
李丹看向夏舒:“那里的鱼莫非是放养的?”
“正是,都是在城外皇庄用最好的山泉水养到一指长,然后每年浴佛节时宫中娘娘们放生到那池子里的。”
“陛下,鳟鱼这东西对水质要求极高,若身上带虫,或是入宫前就已经发生,或是池水近日受过污染,致使鱼儿染虫,这两种可能性都樱
但臣觉得后者更大些,夏公公不妨遣人去查看,应该不难看出问题。”李丹建议。
皇帝马上看了夏舒一眼:“你亲自去!”
夏舒答应着出去了。魏少龙:“那陛下,咱们救人要紧,得赶紧把虫子打下来,时间越拖病情会越重!臣这就写方子,还得这位公公协助。”
皇帝没好气地踢霖上的蔡渡一脚,蔡渡连忙爬起来到魏少龙身边:“请太医吩咐。”
魏少龙先后写了三张单子,递给蔡渡:“这个是打虫子的药,两餐后温水调匀服下。这个是杀虫的。用药后立即准备便桶,虫子会在出恭时排出。
事先恭桶内撒上这药粉,虫子触之则死,于人无碍,但人不可服用,切记!第一服吃三日,如再无虫排出,用此方舒缓肠胃,再过四日便可如常人般饮食了。”
“大夫的意思,是用药期间不可饮食么?”蔡渡心地问。
“非也,是不可饱食,半饱即可。”
“明白了!”
魏少龙忽然想到一事:“诶呀,蔡公公你刚才船上还有其他人?可记得都有谁食用了那鱼脍么?若食用了,不定陆陆续续还会有人出现这病症。”
“还有别人食用过么?”皇帝也问。
蔡渡赶紧想:“呃,太妃和十公主都用过,剩下的皇太后赏赐给随船的女官们了。”
“诶!”皇帝苦笑:“稳妥起见,请魏先生再到太妃和十公主处看诊下吧。”
“臣义不容辞!”魏少龙答应了,皇帝便叫进梁芜,让他带着先去太妃处,再见十公主。这里的太妃便是先帝的萸太妃,范王和定王的生母。
看着他们的背影皇帝恼火地跺脚:“没想到一条鱼竟闹出这等风波来!”
“总之为安全起见,陛下还是下旨宫内今后还是不要食用生冷肉食为好,惜身也是福啊!”李丹规劝了一句。
赵拓扑哧笑出声:“惜身是福,这个提法好。也罢,为了不出事,大家都将那口腹之欲收敛些吧。”
这时,一名女官出现在门口福了福,:“陛下,皇太后请您过去话哩。”皇帝一听赶紧过去问安。李丹便坐在偏殿内,想自己的事情。
想着想着,他来到书桌后,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尚未画完,有个内宦来请,是皇太后要他过去。
李丹忙放下笔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寝室玉榻前,先行礼然后询问皇太后目下感觉如何。
皇太后笑眯眯地回答大夫给行了针,居然不那么难受了。李丹露出笑容:“行针只是缓解,真正的解决还要靠药物,您老人家可别不好好吃药,那要让陛下着急的。”
“诶哟,哀家岂敢让他着急?”皇太后呵呵地笑:“皇上,你这两个臣子都不错,都是高大英俊、温文尔雅。哎,李大人这位魏太医你很熟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