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会不会他们躲在什么地方发抖哩?」
「也许,要么就是正派人往五龙岭求救呢,只可惜大汗聪明盖世早派了革立塔万户去山下盯着,那石毫现在病得七死八活,没他的命令手下哪个敢动?」
弟里篾失挥挥手,众人停止说笑。「传令给也世迭里,让他带领辅兵和百姓上前造筏、搭桥!务必在太阳升起时,让第一支部队踏上对岸的河滩!」
「遵命总管大人!」斥候掉转马头飞快地向河边跑去。
不一会儿功夫,有一支数千人的队伍从主力中分离出来。
他们的马后、车后拖弋着这几天砍伐的木料朝河岸边涌去,还有些那可则奔向周围能看到的树木,将他们纷纷砍倒,甚至不管它们是多粗多细、是何树种。
「咦,他们这是要干嘛?」得到报告后李丹等人来到建在最高点的观察所,赵敬子从望远镜里看到之后不解地问:「难道想在这河上造一座桥?」
「还真有可能!」娄世英想想说:「我记得前朝太师脱脱就曾经用石块做锚,在河上一日建桥打了义军措手不及。莫非弟里篾失也想故伎重演?」
「可惜他不是脱脱,」吴茂笑道:「若是脱脱那样的名将,怎可能放任上游的巨流河不管,任由它掌握在敌人手里?」
「先生说得对!」李丹开始心中也「咯噔」下子,但很快就镇静了:
「我们先前还曾经奇怪弟里篾失要用什么办法把这几万人送过河,现在看来答案揭晓了。也罢,咱们就让他继续忙和,到时再叫他空欢喜一场!」
又过了一个时辰,大家可以很明显地看出克尔各人的伎俩了。他们先造好三、五只大木筏,在其中几只后面用绳索拖了去掉顶端枝杈的大树,然后用木筏牵引到水中。
接下来开始在它身上吊挂其它木头、石块等等,让它坐沉到水底成为锚定,上面的木筏便相对固定下来。然后从两头续接其它木筏,并将这些木筏也用同样办法锚定在河床上。
「嘿!没想到厄古人里也有能人啊!」赵敬子见了惊讶。
「这没什么,他们常年生活在草原,一定是有人注意观察,然后借鉴了河狸拦水筑坝的技巧。」李丹边看边微笑:
「不过咱们可以记下,这办法将来拿到陆军指挥学校里,倒是个经典的利用地形、地物的案例!虽然发生在敌人身上,也值得学习!
就是砍树太多了,在南方还好,在这里实在可惜。这些树不知要多少年才能重新长大到这样的程度?」
时间来到卯时,河上淡淡的雾气已经完全消散,克尔各人的动作看得越发清楚了。他们的桥宽约一丈,在水流带动下略微偏向西南方。
不过有大胆的木筏在离南岸下锚,很快由这个点向河心发展,一刻钟之后便完成了合龙,李丹他们甚至可以听到对岸所有观看的克尔各人发出了「呜啊」的欢叫声。
可以听出他们相当兴奋和满意,并且已经可以观察到有人迫不及待地下到***的河床上,跃跃欲试打算渡河了。
忽然,赵敬子提醒大家注意说对岸有大人物来了。众人看过去,果然见对岸出现了一副黑白相间的大纛。
「这应该是弟里篾失!只有高级人物才有这样的大纛。」辽镇指挥同知廖长勇说。他在边镇多年,比较熟悉厄古人的事情。
「看来他们要渡河啦,」廖长勇轻蔑地说:「一般大人物都在最有历史意义的时候出场,他们的史诗里将来也会这样歌唱的。」
果不其然,一队骑兵开始小心翼翼地走上这座浮桥,桥上还有许多人在不断将拴在一起的原木或石块丢进水里,以便让它更加牢固。
「我估计,弟里篾失现在
心里肯定是非常得意和自豪的。不过,等会儿他也会非常愤怒和失望!」杨大意微笑着说。然后拱拱手:
「各位,我要回到自己营里去备战了,少陪!」他是第一营营座,搭档是金山营。
他这一表示,另外三位营座都纷纷敬礼告辞。高粲带第二营,搭档是大嵩营;高和尚带第三营,搭档是威海营;端方带第四营,搭档是靖海营。
廖长勇羡慕地看着这几位,说:「什么时候我手下都有这个精气神,老子就向皇上请缨打到忽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