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渊忐忑的心瞬间就定了下来?。
他?掉下河里这一遭居然有意外的收获,眼底浮现了喜色。
“萱儿刚才是担心我吗?”在欢喜情绪的裹挟下,他?忘记掩饰心情,问得无比直白。
林幼萱沉默了片刻,这才轻轻挣开他?的手继续往前走。
陆少渊抿抿唇,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固然是有些失落的。
“我又不是像你那样的冷心肠,有人?为我极大可能丢掉性命,我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她裙摆快要消失在屏风后时,淡淡的声音响起。
哪怕带着故意的疏离,话里话外也在暗示即便今日是他?人?为她跳水里去了,她也会?担忧,陆少渊听着心里也跟吃了蜜一样。
还会?担心他?,说?明并不是对他?那么厌烦。
他?哪里会?不知足,甚至还想大笑两声,在冰冷河里泡发麻的手脚都重获力气,快速将?头发也洗一遍出了浴桶。
林幼萱那边已经坐在妆镜前梳妆,她让冯妈妈用?湿帕子把长发都擦一遍,再把湿润的长发慢慢盘起来?。
头发太长,彻底烘干这么点儿时间是不够的,为了不露出破绽,她尽力做得细致。
“脸上再扑一层偏白的粉膏吧,唇色也有深,不像受寒的样子。”她左右端详镜子中的自己,不放过任何可能会?暴露的细节。
冯妈妈按着她要求上妆,侧耳听见净房位置水声响,压低了声说?:“方才姑娘进去了?”
林幼萱眸光一闪:“我没乱瞅他?。”
这是瞅没瞅的事儿吗?!
冯妈妈噎了噎,到底没再多说?。
姑娘这些日子跟着他?睡一张床,还在人?没穿衣服的时候进去净房了,这真不知道该说?谁更吃亏。但冯妈妈心里还是认为肯定是自家姑娘吃亏,心道往后两人?准备怎么相处?
真就那么断了各自婚嫁吗?
冯妈妈百感交集,手里继续忙活着。
陆少渊换上干净的衣裳,头发也用?布巾擦了半干,脚下就急匆匆来?到林幼萱身边。
“那人?是皇贵妃娘家谭家的人?,现在应该在江南布政使司理问所任从六品的理问,掌刑和?案件,出现在这里可以说?是师出有名,还能顺理成章,让你欠下皇贵妃母子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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