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是什?么病?”
“只是劳累过度,殿下一边领持修缮公主陵,一边还要?操心前朝的事……今早老臣替皇上请脉时碰见二殿下请安,看上去已好了许多。”
“侯爷,”秦太医忍不?住道,“老臣听?闻前朝事多,侯爷您半个多月都没好好休息……”
文承三心二意?地听?着,以为他?要?跟往日一样念叨些“静养”“早歇”之类的车轱辘话,正打算左耳进右耳出,听?得秦太医沉重?道:“都到了这种地步,侯爷房事上切记要?节制些啊!”
文承:“……”
文承怀疑自己耳朵又坏了,“房事?”
秦太医朝外室瞥了一眼,压低声音:“侯爷尚未到而立之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偶尔情不?自禁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您的身子毕竟与?常人?不?同,若太过纵情声色百害而无一利。”
文承眼神冷飕飕的。
本来没什?么的,他?这会儿忽地有些想砍人?。
秦太医被他?看得背后发冷,但有些话硬编也得说,能劝一句是一句,“侯爷这回身体里的积毒有加重?的迹象,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若再重?下去伤到了根本,怕会影响到未来的侯夫人?……”
“影响到她?”文承皱眉,“什?么意?思??”
秦太医:“侯爷可还记得,自己身子的积毒是从何而来?”
文承静静道:“出自娘胎,还有金石毒。”
秦太医点头,“侯爷体有沉毒,若未来侯夫人?怀了身孕,腹中胎儿也有极大?的可能身积沉毒,一出生便受尽折磨。”
文承眼神陡然一变。
秦太医苦口婆心道:“侯爷日后千万小心,至少也要?等身子毒清才能……”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秦太医话还没说完。
文承抬眸:“福祥,送秦大?人?回去!”
福祥连忙道:“是,侯爷。”
送走秦太医,福祥回来复命,敲了敲门,屋里没有动静。
半天才有一声传出来,“她呢?”
“罗小姐已经回去了。”
福祥犹豫道:“侯爷,罗小姐回去时似乎不?太高兴,可要?小的去吴国公府看看?”
“……不?必。”
“那,尚衣局那边还在等侯府的消息……”
“把婚服退回去。”
福祥愣住:“什?么?”
文承的声音再度传来,“告诉吴国公府,婚事推延。”
福祥急了,“侯爷,这婚事哪是说延就能延的?这吉时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挑的,擅自推延可是抗旨的大?罪!”
内室的文承清衣散发,赤脚站在案边,用带伤的那只手将?安神香掐断,沾了满手的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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