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隔着?屏风文承冷不丁地问。
罗少知喉间逸出一声,短促道:“没有,能睡着?。”
文承靠榻看过来。
隔着?屏风,他自?然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模糊的烛光。
文承今夜的耐心出奇地好:“在想?些什么??”
罗少知:“在想?,到底怎么?样才能扳倒二皇子,静安王真的有那个?本事?吗?”
文承:“能不能扳倒二皇子,靠的不是静安王,而是皇帝。”
罗少知“嗯”了声,“可皇上与他是亲父子……”
“亲父子又?如何?”文承嗤笑,“父子戕害、手足相残,在京中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罗少知想?起文府那些糟心事?,一下子沉默了。
文承慢条斯理道:“最近太医署是不是正缺人手?想?来用不了多久太医署便会安插进朱鉴的人。”
罗少知背后倏地一凉,“张太医是被人设计了?”
“你仔细想?想?,丘兆是如何进的大?理寺,有一便有二,你能瞧见的只是冰山一角。”
“他这么?做,难道是……”
“静安王在查二皇子,二皇子未必不在查他。狗咬狗,一嘴毛,朱鉴此举是为了防备太极殿,说不定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文承眯起眼,“知晓当年之事?的旧人都死干净了,可惜……”
罗少知毛骨悚然:“可惜什么??”
文承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浅笑:“若留一两个?活口?,今日当别有一番热闹。”
他厌恶皇室,向来唯恐天下不乱,若是能让后人的乱子把先帝都拖下水,那便称得上是天大?的喜事?,值得祭天三年、叩谢天恩。
罗少知在床上翻身,压低声音:“你当年留着?那个?老太监的活口?,不会是故意的吧?”
文承冷淡道:“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罗少知松了口?气,掖好被褥,心思飘远。
说到底,都是先帝与今圣造下的孽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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