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知忍不住一颤:“从何时?”
“到陵邑那日?。”
那便已经?足有两日?了。
罗少知颦起眉头,一阵无力。
文承的身子才好些,本应该好好静养,她不该带着他来公主陵的。
“我……”
罗少知开了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她能怎么?办,她什么?都做不了。
好半天,她无助地拉住文承的衣角,仰头道:“文承,你和我说说吧。”
“说什么??”
“说些……有关你的,我不知道的事。”
她不知道的事,那可太多了,哪怕嘴皮子不停地说个三天也说不完。
罗少知抵额,神色忧郁。
文承回想着,挑挑拣拣,总算从记忆中拎出一两件值得说道的旧事,“你可还记得,从前你每次来公主府,都会带些桃花过来。”
罗少知没料到他会说这个,意外地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后点?着头,怪不好意思的,“我那时候,天天缠着你,怕是让你烦了吧?”
文承垂眸:“没有。”
罗少知又?是一愣。
“那些桃花我很?喜欢。”
文承耳廓有些红。
能从他嘴里听?见“喜欢”二字,简直是老天爷开了眼,罗少知倏地缩手,仿佛手心被他的衣角烫着了。
罗少知想起侯府庭院里那些繁密的桃树,试探道:“你莫不是,特地去找了和罗府一样的桃花……”
昔年罗府里的桃花不是寻常人家的绛桃,而是探春粉花,每到花季粉白的花瓣拥簇着,如波涛般汹涌在枝头,连成一片汪洋花海,风吹过漫天花雨纷纷。
罗少知第一次去侯府内苑时见到满庭桃花而愣住,就是因为侯府里的桃花和当年罗府里的一样,都是探春。
这念头她早有过,却?不敢深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曲解了文承的意思……
文承:“嗯。”
“……”罗少知隐约觉得口干,想倒杯茶水压压心绪。
文承在她探手之前道:“那些桃花是搬入侯府后移植来的,不过一年半左右的时间。”
罗少知想到什么?,蓦地抬头,面?露惊愕。
文承平静道:“桃花是为你而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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