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知手足无措,连忙贴近文承,握着他的手将伞举直。
后头的侍从及时停下步伐,隔着五丈距离静静守着二?人。文承嘴角弯了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冷静道:“回去吧。”
回到陵邑,雨水减小,半个时辰后天光大明。
罗少知换完衣裳打算再去看看文承,福祥来苑里?请她,说是侯爷担心她昨日斋戒未进一食,今日特命人备了午膳,设在?前苑。
“那侯爷呢?”
福祥掂量着说:“侯爷淋了些雨,身?子有些不适,正在?厢房里?歇息。”
“他可用?过午膳了?”
福祥摇头:“没呢。”
罗少知叹了口气,“你去准备些膳食,我给侯爷送过去。”
“小姐是要去见侯爷吗?”
“嗯。”
“好?,那小的这就去!”
膳食很快送来,大多是些素的,还有几盘金翠糕点。
罗少知拎着食盒推开门?时,文承正歇在?榻上看书,瞧见进来的是罗少知,文承把书放下,皱眉起身?,“你怎么?来了?”
“福祥说你淋了雨身?子不适,我来看看,”罗少知提了提食盒,“你饿不饿?”
她都拎着食盒上门?来了,文承总不能?再把东西丢出去,只得陪着罗少知在?桌边坐下。
食不言,寝不语,罗少知睡觉不安生,吃饭礼节还算讲究,直到文承放下双箸,她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这就饱了?”
没等文承接话,她拧眉道:“虽弱多病之人大多胃口小,但你这么?磋磨自己,病怎么?会好??”
文承在?罗少知担忧的目光下缓慢地把筷子重新拿起来。
餐入胃腹,味同嚼蜡,他吃得面无表情,好?似被人押着上刑场。罗少知看得眉头直拧,不知道该说什么?。
文承再次要放下筷子时,罗少知萎靡地叹了口气,忧郁道:“你这身?子,淋些雨就受不了,想必就是这么?多年病气缠身?,亏损严重,把身?子骨给熬坏了。”
分明是很有道理的一段话,落在?文承耳朵里?就只剩下“亏损”二?字,他的表情出现了短暂一瞬的扭曲,尽力按压住脾气,心平气和地对罗少知道:“我的身?骨并不虚。”
罗少知一愣,意识到他误会了什么?,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病了这么?多年,身?子骨比一般人肯定要差些,日后得好?好?养着……”
文承眉心狠狠一跳,“比一般人差?”
罗少知也忍不住抽了下眉心,“不是,你别乱想。太医不是也说了吗,你身?子还没好?全,需要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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