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油盐不进的我,詹云青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脸色变了又变,却始终找不到任何一处落脚点。
到后面,他的手狠狠地落到马车的坐垫上。
“林婉儿,你别这样!”他的声音透着无力的沙哑,眼神也终于染上一抹罕见的慌乱,看着我,眉头都拧了起来。
他在向我示弱。
这不是詹云青会有的风格。
不管是对于詹云青来说,还是我,都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我扫了他一眼,唇角轻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这样能有什么问题?”
是啊。
能有什么问题。
以前的他不是也这样对我的吗?
往别的方向说,詹云青以前的态度,还没我的态度来得好呢,我这样对他,连他对我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他就受不了了?
多少有些讽刺。
詹云青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对上我那淡泊到极致的眼神,根本就说不出一个字来。
一路无言。
到达回春堂时,我看着老大夫,简单地说明肩膀的情况。
老大夫脸色有些黑:“这肯定是错位了,你们这年轻人,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闹腾些什么。”
他说着,站在我的身前,摸索着我的肩膀,在确定是错位后,开口道:“要正骨,让它回到位置上。”
“会有些痛,忍着点。”
我倒是很轻松,淡然道:“嗯,好。”
詹云青看着我,眼神有些晦涩不明。
我却是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