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选个侍女在身边伺候着,选个男子……方便吗?”
对于姜和瑾的疑问,井春已有说辞。
“朱宏自有朱宏的过人之处,做事踏实,也没有什么不良的习性,说话办事都与人和睦,待人真诚,况且我进王府前就与他认识,在身份上……”井春欲言又止,不敢将自己画工的身份让旁人知晓,“总之,很方便。”
姜和瑾皱着眉,“你是故意的。”
自然是故意的,井春虽对着王府了解不深,但有一点还是知道的,这王府的人对姜和瑾是十分忠心,万事只听姜和瑾的话,加之姜和瑾的身份地位,府中之人可不敢对姜和瑾做出什么不利或不忠之举。
可是,朱宏不一样,简单而言,姜和瑾既让朱宏轻而易举进入王府,又不给予高位,而是一个扫地的下人,便可见,姜和瑾不信过朱宏。
所以,朱宏不会是姜和瑾手中的利器。
但对于手无寸铁的井春而言,朱宏是为数不多能为自己所用之人。
井春已悄然间将书信藏着袖中,挑衅地看着姜和瑾,“怎么?你吃醋了?”
激将法,井春也可取其而用之。
姜和瑾抬起眉眼,“细君也回味出雪梨莲子汤中的酸味了?”
姜和瑾言语悠悠,教养与城府的沉淀让他时刻保持着一种恭顺和高贵的姿态,即使面对井春的挑衅,他也是如此。
这话原本是井春嘲讽姜和瑾的话,如今却落到了井春自己身上。
你看,姜和瑾也不让井春的话落在地上。
井春淡淡一笑,垫着脚在姜和瑾的耳边细语,“是否是我所说的朱宏的优点让殿下心有不甘啊?”
能这般挑明了的把话说给姜和瑾听,也只有井春一人了。
修长的手指戏谑地拂过井春的长发,姜和瑾怅然间淡淡一笑,随之也俯下身去,在井春耳边细语,“黎王妃,你是真的很敢说啊。”
井春岂止只敢说这些话?
她瞧着院子里的人都在,自然不肯放下这般表演的机会,佯装失望,“我知晓殿下担心男女有别,殿下若是不愿那便罢了,反正跑腿的事情也不止只有朱宏才能做的,方才的话便当做我没有说过。”
厨房众人望着,暗自嬉笑。
这世间愿只听过悍妇善妒,不曾想有朝一日竟给黎王殿下也按了个“良夫善妒”的帽子。
“细君既然开了金口,不肯也得肯。”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井春话接得那叫一个利落,根本不给姜和瑾反悔的机会。
姜和瑾吃了亏,哪会就这么放过井春,反手便将井春拉进了怀里,“就这般轻易言谢了?”
“那我便再恭恭敬敬行个礼?如何?”
“你我夫妻,何须多礼?不过如今本王身子大好,从今晚便要与细君同寝了,细君若是真想言谢……”姜和瑾饶有兴趣地在井春耳旁嘀咕道,“周公之事……细君知道该怎么做吗?”
井春的脸“唰”地一下通红,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似乎想以此隔开与姜和瑾的空间,不忘回击道:“姜和瑾,你无耻。”
井春是向来不善于处理此等感情上亲密的关系,偶尔的挑逗也是有意为之,如今却被姜和瑾占了便宜,井春自然又羞又恼。
姜和瑾看着井春这般手足无措的模样心情却是好了不少,松开井春,慢悠悠地回道:“为夫在房内坐等细君沐浴更衣后入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