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这么晚,你要去哪?”
井春本犯不着和吕池生气,只是如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她看吕池也没了平日里的顺心,“你转告他,明日我会乘着翰林画院的马车回京,不必等我。”
<divclass="tentadv">“他?您是指殿下?殿下惹您生气了?”
听此言语中的关切,井春心中对吕池的气焰也消了一般,却不想再提什么,只是又嘱咐明日将井春的东西送到翰林画院,便走出了吕池的视线。
井春直达翰林画院的帐篷。
井春虽是不愿,但此刻自己的确是别无他处可去,井统昌总归是自己名义上的父亲,也不会传出像娇美人与誉王之间的闲话出来。
“井工……不是——”刘书协改过口来,“黎王妃你怎么来了?”
“刘工还是叫我井工吧,”井春嘴角苦笑,有些事情提了还不如不提得好,“我来此处偷个闲,这初稿得还得你们拟定,怎么?井大人不在吗?”
“先生去将拟好的画稿送到陛下那儿去了,说起来,先生去了有小半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回来?”
若当真去了陛下那里,难免不会有所耳闻。
不多时,井统昌已经走了进来,见是井春似乎也没有过多的惊讶,而是吩咐人将帐篷收拾出一个空位来。
井春也纳闷井统昌的举措,似乎像是知道井春是过来借宿一样。
“书协,王妃娘娘恐怕需在此处歇下,若无他事,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此话说未说明白,但刘书协也听得清楚,循规蹈矩地离开了帐篷。
只待刘书协出去后,井统昌这才开口道:“方才为父碰见了黎王殿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井春虽对这位父亲并无好感,可此刻井春唯一合理的安身之所便只有这翰林画院之处。
井春的声音也不似原先的剑拔弩张,只是淡淡开口问道:“阿爹是要劝我大度?还是劝我乖顺?”
井统昌已经年迈,加之受过牢狱之灾平添了几分沧桑之感。
“都不是,殿下未曾说什么,也未让为父多问,只说让为父安排你休息的住处,勿让旁人惊扰。”
“就这些?”
井统昌点了点头,“如今你已成家,身份比为父还居高位,为父何须骗你?”
井统昌也猜得出来两人之间是有些嫌隙,但不知其缘由,本想问些什么,又担心井春不悦,便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