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告诉我。”时容顿了顿,“他怎么死的?”
“被时瑶说话刺激到,从二楼摔下来。”时远辰低声说,“时瑶知道她的身世后,加上爸爸去世,现在精神有点失常,被我们送到精神病院疗养了。”
“这样啊。”
“我们这一家子死的死,残的残,大概算是为当年拐走你的罪行付出了代价。”时远辰叹了口气,“希望你以后别再恨我们了。”
“不会。”
“另外,大哥想送你一份新婚礼物,对那些年,他觉得很抱歉,也没脸跟你说话,托我把礼物转交给你。我寄给你吧。”
“好。”
“容容……”时远辰欲言又止,“算了,就这样吧。希望你过得幸福。”
放下手机,他露出几分黯然之色。
时远星走过来,拍拍他肩膀:“人家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你这些年对她好,说不定你们两个还真有可能。不过现在嘛,还是算了吧,相忘于江湖吧。”
时远辰苦笑:“大哥,别说这些话了。你去哪儿?”
“我先去医院看看阿宇,然后和阿海商量新公司的事情。”时远星笑道,“我想看看,白手起家我能做到什么地步。”
“老四的腿有好转吗?”
“大概率这辈子都得坐轮椅了。”时远星提起包走出去。
时远辰深深吸了口气,拍拍脸,回到房间,坐到桌前,展开做了一半的曲子。
……
古堡前绿色的草地上,一袭白纱的时容缓缓走向等待在对面的霍奕君。
霍奕君眸底闪烁着星光,伸手接过她,低声说:“容容,你好美啊。”
“霍先生今天也帅极了。”
他的黑色礼服,衬得他面如冠玉,身形如松。
当主婚人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子的时候,霍奕君把她头上的白纱掀开一些,低头正要吻过去,时容忽然脸色一变,弯腰干呕了起来。
霍奕君呆了。
草地上观礼的家人亲友,以及法国的贵族们,也都惊呆了。
啥情况啊。
只有冷玉竹挑眉,一个健步窜过去,握住时容手腕,三秒后大声说:“妹妹怀孕了!”
时容干呕的间隙问了句:“你,还懂中医号脉啊?”
“我是中外兼修。”
“咋学的?半路跑回来考中医院啊?”
“我自学成才。”
“我才不信呢。”
众人都无语。
这个时候了,他们兄妹还能谈不相关的事情。
“怀孕了?”